寒枭的指责,可以说是无中生有。
可即便如此,苏贺也并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
因为在苏贺眼里,寒枭才是那个外人。一个外人,有必要和他解释这些吗?
于是,他胸有成竹的扬起唇角来,说道,“这件事,就不劳寒首长操心了,云老那边,我自会去亲自解释的。”
……
夏小九的脸色,又白出了新的高度。
那她打架的事,岂不是也瞒不住了?
而苏贺又继续说道,“其次,小九也是有人权的,愿不愿意跟你走,你是不是该问问小九的意思?”
他指着寒枭攥着夏小九的手腕,质问道,“你这样,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人权?”
寒枭笑了。
在他们军人的眼中,只有命令与服从。
施令者需要和服从者坐下来谈人权吗?
人权对于他这类人来说,是个陌生又可笑的名词。
他寒枭想带谁走,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
即便他苏贺告诉给云老又如何?
他可不会认为,云老已经老糊涂到,让自己清清白白的外孙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宿在他苏贺家里。
可偏偏的,他今天就想和苏贺较一较这个劲。
他不是说,人权吗?
好啊,那他今天就民主一次,也好让苏贺知道,夏小九是选择跟自己走,还是会留在他这儿。
寒枭憋着一股劲,“行,就照你说的,问小九的意思。”
尾音落腔,他看向始终聋拉着脑袋的夏小九,阴沉沉问道,“说吧,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寒枭咄咄逼人。
夏小九简直想死。
这特么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么?
这件事吧,本来是她的错。
结果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连累了苏贺。
若是她再继续留在这,恐怕只会激化矛盾。
而且,搞不好还弄的姥爷和小舅全都知道,那她今晚打架的事儿,还兜得住吗?
想到这儿,夏小九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我还是跟你回去吧。”
闻言,寒枭就像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得意的看着苏贺。
“小九,你……”
苏贺难以置信。
小九一定是畏惧寒枭,才会这样的。
不等苏贺再开口,夏小九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表哥,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此时此刻,苏贺一点都不想听夏小九说这些。
他简直讨厌极了夏小九对他的客气,以及没玩没了的道歉。
苏贺有些无力,末了,他说道,“可你身上还有伤……”
“苏先生该不会认为,刀尖上舔血的特种军人,连这点小外伤都处理不好吧?”
寒枭自然是察觉到了夏小九脸上以及身上有伤。
至于是怎么弄的,谁弄的,他一个电话下去,就能搞的明明白白。
但是,夏小九身上的伤,怎么也轮不到他苏贺来处理。
苏贺凉凉的看着寒枭。
他看着寒枭那咄咄逼人的姿态,简直想不通,云老怎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孙女,住在他这种,没风度没温度,并且强势又毒舌的男人家里。
可是,即便他对寒枭意见颇多,也无法反驳寒枭的话。
一个常年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特战军人。
恐怕,他处理过的伤口,比有些外科医生处理的外伤,都要多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