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弄的?我问。
你管的着?
我是你长姐,怎么管不着?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
秋语:温石,你对我娘说话客气点。
温石呲牙咧嘴:让开。
我问他:你不回家,来这干什么?你去哪了?怎么受的伤?能说就现在说,难受就歇歇。
他想了想:我想躺下说。
他倒是挺会找地方。
你知道,他就是来找我的。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睡衣,他躺在床上,只露一张兄弟中最像父亲的俊容。jj.br
你去哪了?我问。
你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门窗关着,没有人能听见,但是,他就是害怕,像是整个房间都长满了耳朵。
说!
我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很冷,没有窗户,没有门。
你以为是那空屋?
不是。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那房间,准确来说,是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自然在地上,一个一米见方的门,温石被鲜艳堂弟蒙着眼睛送上来,把温石一推,就从方门离开,方门关上,他按动机关,地板平推过去,什么也看不出来,而温石被打了脑袋,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温石蒙着眼睛,嘴封着,耳朵堵着,手反绑在身后,只有鼻子能感受到,空气中,有瘆人的冷意,他打着哆嗦,尽自己最大努力,发出最大的唔唔声,但,声音被这个房间吞噬,根本不可能有人听见。
温石累了,把自己蜷缩起来保暖,地面仿佛冰面,他仿佛在冰鉴当中,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那个带他到这的人,要把他活活冻死!
不过,也帮了他。
怎么说呢。
如果,不是这冰冷的地面,他的头,会血流不止。
这种情况,他是如何摆脱困境,绝处逢生,逃出来的呢?
绑着他的,是皮制绳索,皮制绳索什么特点,一冷,死结根本无法解开。
但是,一个想活下来的人,他濒临绝境,也会想各种办法,他就躺在地上,把绑着手的死结,放在地面上摩擦,累了歇一歇,累到昏迷,醒了来,接着摩擦,有时候神志不清,忘了在什么地方,一冷,一哆嗦,又想起来自己在困境当中。
天天绝人之路,死结终于断了,
他的手,僵硬的像假手,一点知觉都没有,他拿过来,哈气,吐出的也是冷气,他就把嘴闭上,保留口腔里的温度,把手放在袖子里,尽量保暖。
你知道,用雪搓手,手会暖和,温石也知道,他把两个冰冷的手相互搓,热度让手可以活动,首先,就是解下眼睛上的黑布,不算漆黑的房间,一张黑白相间,金色裂纹面具,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温石吓得差点摔在地上,此刻,他的恐惧,并不比寒冷要少,或者说,一起包围着他。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温石可不知道这面具的事,温家也没人知道这事。
这人的身高,和走路的姿势,我不说,你也猜到,他是叶昇。
叶昇不答话,他并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掐温石的脖子,温石两只手的指甲用力掐进叶昇的胳膊,奈何,他的呼吸不允许他连续用力。
不能坐以待毙,他想他绝对不能死,他要得到父亲的财产,他还要和妻儿团聚。
不管他怎么想,都是一种力量和动力,他就是靠着这个,抬起膝盖猛击叶昇的肚子,叶昇松了手,他愣了一愣,才想起跑,可是,四面都是墙,叶昇就站在原地,看他的笑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温石搓着脖子,希望能减少不适。
叶昇用不属于他的声音说:到了阴曹地府,问你父亲,他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叶昇慢慢过来,他慢慢后退,就在此时,地板突然发出不同寻常的声音,他一脚踩上,咔嚓一声从地板掉了下去。
地板松动,是因为鲜艳的堂弟做了手脚,他的本意,是想摔死叶昇,这个人,不同意他看堂姐,也不带他见爷爷,他以为,叶昇上去,温石必死无疑,没想到,摔下来的却是温石。
救我。
账房先生发着愣,温石看他不救自己,拔腿就跑,叶昇下来,怒道:快追!
账房先生苦大仇深,站那不动。
我看,你是不想看到你的爷爷了,不过,我可以送你去见你堂姐。
不要,我去追,我这就去追。
温石说:伸手不见五指,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我还看到了好多双绿色的眼睛,没想到,救我的,就是这些绿色的眼睛。
打头的狼看到叶昇就快接近温石,飞跑过来将叶昇扑倒,它没有左前爪。
我跑了,后面发生什么不知道。
你知道,小狼把叶昇咬了。
我说完了,可以睡了吗?
是树林吗?我问。
不是。
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我正琢磨,温石又不耐烦了,当了爹的他像个小孩撵我出去,我想问的也问完了,出去问捕快都记下来了没有,捕快点头说都记下来了,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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