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的没错,低声下气,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我就是说不出口。
车夫还等着,你去吧,我没事了。
你和我一起。
不了。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想让温叔叔放心。
爹会不会怪我骗了他。
走吧,去大棚。
保温棚就在菜屋后面,我们把菜装好,他就要回去了,一出保温棚,看到陆承,你看他的表情,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没有说话,他是一辈子不打算和陆承说话的意思,但是,你看他的眼神,关心和疑惑是藏不住的。
三少爷,咱们该回去了。
陆承看到陆尚和我,装作没看见。
陆尚拉着我的手,走了两百多步,说:陆承来了,你回秋家,哪也别去,别让他找不到你。
那个烫伤的真是他!
我回去了,你把小语的事和他说,他不会自己在这。
我知道了。
傍晚,陆承果真来了,喝了口水,问我:三弟回去了?
回去了,他让我等你。
你跟我一起走吧。
上哪去,我有话和你说。
那就说。
秋语被杜仲背走了,她是叶昇的徒弟。
我的人看见了,已经在跟踪。
你怎么不进屋就跟我说呢?
现在说也不晚。走。
去哪儿?
秘密之处。
我皱眉,跟着他走。
这不是去菜屋的路吗?
到那别说话,只管干活。
到了地方,正在发
饭,我可没有心情吃,那小伙子看到我,好心给我盛了一碗,问我是哪来的,陆承说我是她远房表妹,被夫家休了,来投奔他。
哎呦,真没眼光,长得这么好,给休了怎么。小伙子非常惋惜地说。
我说:谢谢,我吃过了,我挑菜吧。
姐姐你真能干。你们看看,新来的姐姐多勤劳,跟人学学,一天天,就知道抢饭吃。
哎呀,我不在,你管事呢。
你看到了,我也听出来了,是李北。
我屏住呼吸。
你看到,李北看了我一眼,问:她是谁带来的?
小伙子:她是陆大哥的远房表妹,为人特别亲善厚道,来了不吃饭就干活。
你听到李北的心说:怎么有点面熟?
我余光看他走过来,有点紧张,不过,手上的动作有序进行,他走过来,先吃了一惊,然后才问:哎呀,温掌柜,是你啊,我说面熟呢。你咋的,客栈不开了,过来作工?
我深深叹了口气:生意不好,没劲。我过来作工,还能散心,赏风光。秋天了,秋高气爽,树叶黄了,像地毯一样,踩上去,沙沙的,软软的。
你表哥是哪位。
陆承:是我,是我。
按照套路,脸上有个痣,就认不出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北就是没看出来这是陆承。
行,吃吧,吃完抓紧啊,亥时收工。
我问他:你管他们?
村长委以重任,咱就得认真负责。
你不宰牲口了?
珍珍不许,不宰了,积德。然后又大声说,我先走了,新来的这位我认识,她看着你们,她的命令代表我的意思,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李北把钥匙给我,让我别忘了锁门。
亥时,村民都各自回家,我最后出去,正要锁门,陆承走了过来,说:你的簪子呢?
我还在服丧,戴什么簪子啊,我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说:可能掉在哪了,我进去找找。
小伙子:我帮你找吧姐姐。
我说:谢了啊,我和表哥找就行。
簪子是个大物件,好找,找不到你找我,我帮你找。
行,谢谢啊。
小伙子终于走了,陆承把门关上,对我说:我的人说,这里有机关,通往一个秘密制香室,但是,你看这青砖,我看不出来哪里不对,你是女人,心细,你看看。
我说:这事,你应该交给陆尚。他心细。哎,你怎么不拦着他呢?。
陆承叹气道:找吧。
我一边观察一边说:你们是亲兄弟,不能总这样僵着。
他不会原谅我,除非,陆涂活过来。
我想到一个事。为什么鲜艳和陆涂在鲜家一个月就怀孕了。
鲜艳的尸体被盗,无法查清了。
陆涂呢?
陆涂?
我正要说,放菜的木架子突然震动了一下。
九月二十七,寅时。
无赖客栈。
一间高等客房。
桌上,白色砂锅冒着热气,中草药香和肉香混合。
桌旁坐着叶昇,仍然戴着面具,拿着一本医书,在看人体穴位针灸图。
床上,秋语还在熟睡,准确来说,是昏迷。
如果你在他旁边,能闻到刺鼻的香气。
寅时二刻,秋语睁开眼睛,看看,然后,看到叶昇。
叶昇摘下面具。
你看,秋越的模样简直就是从他脸上扒下来的
。
秋语泣不成声。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