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霍山擒了袁渊,就要往外拖。
一股紧绷的神经,在那一刻断开了。
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眼神迷迷瞪瞪的。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劳累过度。
却听二楼一声炸响,“站住!”
嘎吱一声。
出口的门被几个黑衣保镖堵了,二楼稀里哗啦地出来一堆人,基本上也拿着家伙什。
“王大福,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恩怨解决完了,但是你砸我的场子,我不能不管吧!”
王大福冷笑着,用手杖敲了敲栏杆。
“你闯我书房,我可以不管,那是你我的私事,”王大福一顿,“但是你搅和了舞会,这笔账怎么算?”
霍山皱了皱眉头,“你想怎样?!”
“你得留下点物件,”王大福笑眯眯地看着霍山,只是这种笑很瘆人。
对于这些黑道上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永远不是钱,而是尊严。但是这种尊严有点不一样,多是带了点震慑力。
“手、脚还是舌头,”叮当,一把匕首从二楼上栽到霍山的面前。
匕首入地三分,只留一个手柄在外面。是个高手。
“你自己选。”
霍山喘着粗气,看着密密匝匝地一圈人,眼睛里的影像开始晃荡。
太累了。
长达几十个小时的追击,霍山只休息过短短5个小时。
脚一软,连带着袁渊一同倒在地上。
霍山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但是那眼皮就跟粘了胶水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他后悔了,不该这么早松懈。
嗑蹦~霍山将袁渊与自己用玫瑰手镯锁在一起。一记手刀拍在,袁渊的脖子上,晕了。
单膝杵地,眼睛却斜斜地看着楼上的王大福,“我选择死!”
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只准备好的针筒,狠狠的一扎扎在大腿上,轻轻一推,将一剂肾上腺素注入。
这种激素能让人呼吸加快,提供大量氧气,从而为身体活动提供更多能量,使反应更加快速。
心跳开始有力的拨动,血液循环加速,保证霍山不在战斗中肌体呆滞。
敌人30余,子弹12发。这样的对比,不用看霍山必败无疑。
“比起残缺求生,”霍山丢掉针管,“我更在意,如何保全名节!”
眼睛虎视着一步一步靠近的黑衣保镖,霍山紧了紧手里的枪。
“死亡如同不知名的风,剥蚀了最僵硬的棱角,花岗岩这等刚强也不过萎缩的懦夫。(花岗岩的风蚀成球)”
“真正的勇敢者,是一块琉璃,破碎在夕阳里,见证巍峨的功勋。”
黑衣人轻声靠近,小心翼翼。
“你在黑暗里,害怕什么?”霍山站起身来,他的嘴唇发白。
王大福不说话,其实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一刻霍山与其说是诗人,不如说像个疯子。
“因为我浑身带着你恐惧的光芒,我为我所忠诚的事业烧成灰烬。而你委顿在泥土里,不长乔木,只生野草,这是你的罪过。(这句话来自《野草题词》)”
“你斩我的手!我的足!我的全部!”言辞激烈,“我诛你的心。”
全场所有人静静地看着霍山的激情演讲。
...
...
不知名的地方。
“太有才了,我tm听不下去!”
“安静!注意隐蔽。”卡巴。
“收到。”
“各小组汇报情况!”
“3号区域肃清,狙击就位。”
“正面肃清,突击手就位。”
“捕获手就位。”
“等待命令!”卡巴。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