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丰笑得更开,续卖关子「瞧你比新兵等愿嫡娘召还急。就这麽想知道我跟阴阳女之间……」
此时远处传来的打更梆声,房外偷听的苑心也打起盹来。
「罢了,子时已至,洁儿困了,夫君也早些睡下。」洁儿冷淡说完,背过身去面着映照些许窗外月光的白墙,墙上渐生出现展丰支起上身的灰影。
「唉……」展丰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齐某是没那个福分,每回出征前能得爱妻相送。」
洁儿这才忆起赌气前曾许下的誓言,内心惶然,悄悄伸手代口表示歉意,寻握他环在腰间的手指,紧扣移往心间。低喃柔声道「只要夫君承诺心里始终有洁儿,这解释就够了。」说完拉起展丰另一只手,交抱在腰肚间,让背紧贴着他结实胸膛。
展丰未有任何回应,像是静待着洁儿投诚的下一步动作。
洁儿语气笃定自信「她们是她们,洁儿是洁儿,素昧平生的女子,都能挑起你的情慾斗志,共过患难的洁儿,没理由要学她们才办得到,是麽」
洁儿语调虽柔却藏着傲气,身子显得更软,轻触的动作如水流滑,扭移着双足穿过他腿缝勾缠住,再借力半翻过身,上压住展丰不动。
展丰有些被眼前转瞬天地变的情势僵住,想收手撑起上身,取回主帅权。
但他双手正借援军助力,乔装入境探虚实,破城占池亦是早晚的事,不如养兵蓄锐,敌不动我不动。
洁儿这厢所派援军很是称职,带着上擒揉下挲抚,可这人紧要关头反磨蹭起来,是太主动吓到他了洁儿心想,她既嫉妒军妓,展丰早知她非处子,会否疑惑现下的她为何熟闇交欢之事。
洁儿连自己都困惑莫名,於是轻眨翘睫,眉眼笑勾住他淡然自若的神情「将军何时披挂上阵别累坏小兵。」说完解开交缠手脚。
主帅见机不可失,敌军都要弃城投降,空城计也得进攻。
「当真可以」展丰军旅生涯不算长,但已染上疑心颇重的职业病。
檍洁推开前来纠缠的手懒懒说着「夫君不要更好,妾身困了。」紧接拉枕靠上闭眼。
「洁儿……别睡……」展丰懊悔错失良机,轻抱檍洁摇着。
檍洁受不了他又抱又摇又亲的,再次睁眼,外加窃笑。
展丰眼神一定,收起笑容,两手用力分开檍洁双腿跨置在自己大腿上,鸣鼓开攻。
在床第与将帅逞口舌,下场是屍骨无存。
两人何时才得入睡,将军不知,他夫人更不知。
隔早两人穿衣时又争着睡舖外侧,檍洁坚持易醒早起,还是睡外侧好。
展丰笑问「敢问娘子昨夜可曾起身下床。」
「夫君不也没有。」檍洁将问题丢回。
「那我俩昨夜谁睡得多又沉」展丰再问,口气自信无敌。
「兴许都没睡吧」檍洁如是说。
展丰点头又摇头「没睡的是夫君我,娘子倒是几度睡得香甜无比,任凭天摇地动也无感。是以……外侧属我合适。」
檍洁明明周身疼痛,翻身无力,竟被说成睡得香甜无比,气极「夫君数度折腾妾身,致妾身腰椎险断,外表昏睡,实属疼极晕厥。举步艰难之际,还望夫君让与睡舖外侧。」
展丰上臂环勾檍洁,语气宠溺「娘子既不良於行,下床理应由为夫搀扶,岂可放娘子独行」说完打横抱起檍洁下床,在梳妆镜前放她坐下。「我唤苑心来帮你梳妆换衣。」
休战的意思
「展丰……我想先沐浴。」檍洁甚至还想顺道洗床褥,那气味真叫人脸红。
展丰计算着五更上朝,现方四更天,快马进宫不消半柱香「好,我让人烧水准备。」
展丰前脚出房门,苑心後脚便踏进房,好似随时在门外候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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