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被这呵声拉回现实,急忙摇头摆手,抖擞起精神来,一咬牙起身,跟在女子身后,往山下走去。
步履蹒跚地跟在女子身后,单手扛着刘熠阳,腰间挂长剑,玄清看得有些恍惚,世间怎会有如此飒爽的女子,让他动容。
“你叫什么名字啊?”
“玄...玄清。”
“金种镇上土生土长的?”
“嗯...”
“看你年纪与我差不多大,还是金种镇上土生土长的人,怎么才这点修为?”玄清走在身后,看不到女子的表情,想来有些嫌弃吧。
“看来他们说的是真,木之大帝,那孕育万物,滋养生息的木气,已然消散天地间咯。”女子轻声嘀咕。
随即话锋一转,又对玄清道:“我叫莫桑榆,比你强很多很多,所以你得叫我榆姐。”
“莫桑榆...桑榆...桑榆...”玄清嘀嘀咕咕,很不礼貌地重复念叨。
果不其然,那女子停下身来,偏过头来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怎么?不好听?”
“没有没有...姑娘,很好听很好听。只是早年在先生那里读过一卷书,书中文字和姑娘的名字很相近。”玄清被吓得一个激灵,也意识到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赶忙摇头回道。
“叫榆姐,什么文字?”莫桑榆大声呵斥,又继续追问。
“.....”
“那书上说,莫道桑榆晚,红霞尚满天。不过那个是说老人的,那种..那种老当益壮,老有所为的老人,和姑娘你...”玄清说着说着欲言又止...
“什么狗屁书卷,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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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字里弄出含义来了?你学问很高么?”莫桑榆俏脸上明显生出了怒气。正值年华,美貌胜花,谁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玄清心头冷汗直流,但脸上没动多少声色,脑海里如巨浪翻涌:“我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但教导我的先生学问深似海。他说,也可说人这一生,大大小小的磨难,无法避免,圣人亦是如此。在磨难中,不论身心会经历怎样的痛苦,都一定要乐观、积极、坚韧不拔,也一定要心中存爱,苦难就奈何不了你。所谓人间事,人间人,迟一点慢一点到来都没关系,因果大道上,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定能似红霞般灿烂。我觉得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也一直都是这样认定的!”
“说的是些什么狗屁东西,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说点话文绉绉的,道理一大堆。”莫桑榆嘴上依旧骂着,不过脸色却好看了一些。
转而又道:“读书没用的,像你这种偏居一隅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才觉得读书有用。去到外面,大千世界,诸子百家,什么才有用?舞刀弄剑才有用,要不然身死何处都不知道。就像那头杂交种,读书能读死它么?还不是得用剑,这才是真道理。”
听闻此言,玄清却摇头回道:“榆姑娘这话说得不对,我生来似乎与别人不太一样,很多很多人都嫌弃我害怕我,娘走得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克死她的。娘走的那一年,我整个人像是失心疯入了魔一样,差点犯下大错,痛得刻骨铭心,仇恨镇上的所有人,甚至想把他们全部杀掉,说来姑娘可能不信,那个时候我才六岁而已。很幸运得以学塾先生教导,去了心魔。在书中学会了道理,慢慢抚平了一腔仇恨怨念。所以,我觉得读书是很有用的!”
“你说我不对?”莫桑榆又把脸拉了下来,她听人说话,似乎是掐头去尾的在听。
“你还真是个偏居一隅的井底之...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六岁想杀掉这座小镇上的所有人?”莫桑榆本想不屑嘲笑,话音未完又突然变了脸色。
“你说的那个学塾先生,是姜先生么?”
虽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一惊一乍,但还是点头回应:“嗯。”
“啊!那你确实很幸运。不过怎么看你也不像啊!”
玄清听得莫名其妙,本想追问话中之意,但那姑娘却再也闭口不言,扛着刘熠阳自顾自地走,时不时的瞟两眼玄清,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