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看着颍川城外逃难而来的数万百姓,一位寒酸的青年男子不由得感叹到。
“敢问兄台何故感叹?”这时一旁路过的一位青衫书生颇有兴致般的问道。
“兄台且看这城外百姓,你可曾看到什么。”那寒酸男子指了指城外正四处挖草充饥的百姓说道。
“在下只看到了一众为填饱肚子,正忙碌挖些野草充饥的百姓。不知兄台有何高见。”那青衫书生皱了皱眉。
“兄台二字不敢当,鄙人从这群百姓身上看到了这大汉王朝的末路了。”那寒酸男子缓缓说道。
“敢问兄台,何以见得。”那青衫男子并不在意那寒酸男子对自己的恭敬并亲切的问道。
“光我等颍川一地便来了这数万逃难而来的百姓,那更为富裕的益州、冀州又该有多少百姓呢?面对如此之多难民,可朝廷呢?”寒酸男子一脸不忿的说道。
“怕是朝中重臣家里都高朋满座,夜夜笙箫吧。这次蝗灾,多少百姓颗粒无收,可官府的征收却丝毫没有改变。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有人要学那陈胜、吴广二人揭竿而起了!”那寒酸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只怕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稍微一蛊惑......这大汉百年基业怕是要毁于一旦了!”那寒酸男子一脸正色。
“兄台,这不至于吧,这朝廷中也并非全是庸人,也有大才。这大汉百年基业怎会毁于一旦!”青衫男子诧异的说道。
“呵呵!朝中虽有大才,但朝中才多少兵马?岂能顾忌到这天下四处分散的难民?要知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寒酸男子继续说道,“要知道民为水,君为舟,水亦载舟,亦可覆舟!”
“兄台大才,在下郭嘉,字奉孝。可请兄台至家中一续,我等二人饮酒而谈,如何?”青衫男子见寒酸男子竟有此般大才顿时恭敬的说道。
“仁兄有请,愚弟岂有不从之理。愚弟李信,字中兴。仁兄唤我表字即可。”李信恭敬道。
眼前这寒酸男子赫然是从杨州来的李信
二人结伴而行,往郭嘉府中走去。
“奉孝兄,看不出来啊,你身着随意,可这家产倒是颇为丰富啊!”李信二人走到一座府邸门前诧异的说道。
这府邸占地百亩,大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郭府二字。
“虽说家中资产颇丰,只因祖上并无功名在身,如今不过寒门学子罢了。”郭嘉也是无奈的说道。
二人一进府郭嘉便吩咐下人前去打酒,并交代弄点下酒菜后便拉着李信往书房走去。
“贤弟,如今入我府上,不必有所顾忌,你我一见如故,还是接着前面的话说吧。”郭嘉端起下人打来的清酒,对着李信敬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你说的那些,我也明白,可我不信区区农夫便可让这大汉百年基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