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台贴着地面缓慢飞行着。拐了最后一个弯,我们来到了一个小“蛋”旁。这小蛋位于小树丛和蔓状花卉之中。似乎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建筑物都像个蛋。这些“蛋”是多数平躺的,但也有尖端朝上的。墙壁是淡黄色的,没有门,也没有窗。眼前这个“蛋”是平躺着的,好像一半埋在地下一般。
它大约有70米长、20米宽??比起我前面见过的那些“蛋”,这个就小多了。蛋形屋外有盏灯,涛将飞台停在了灯下。我们离开飞台,进了屋。跨进屋内时,我感到一股轻微的气压,轻得如同一团棉绒。这使我想起了自己在跨进宇航中心时那同样的感觉。
这些建筑物因为既无门又无窗,本身就够奇怪的了,但其内部就更奇特!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样,总的感觉就像我们仍然在屋外??到处都是极其漂亮的绿树,树枝中间是蓝中带紫的天空。这蝴蝶,这花儿……
我看到有只鸟儿正栖息在“屋顶”正中,能看到它的脚底,好像它是被“钉”在了空中似的,其效果相当奇特。唯一能让人感到是在屋内的是地毯,上面摆着看起来挺舒服的椅子和大台桌。这些家具当然是大尺寸的,以适应这些“大尺寸”的人们。
“涛,”我问道,“怎么你们的墙壁是透明的,而我们却不能从外面看进来?我们是怎么穿过墙壁的?”
“米歇,首先,这间屋子是由非常特殊的磁场建成的。我们按心愿复制了自然力。让我来解释一下,人、动物和矿物,体表都有椭圆形的辉光(aura)和以太力场(ethericforce),你知道这些,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后者由一部分电场组成,但更大程度上是由我们所称的ariacostinaki的振动所组成的。”
“这种振动持续存在,在你活着的时候有保护作用。它和辉光的振动不是一回事。为建造这些住所,我们在一个核的周围制造了矿物质以太振动。”
涛指了一下屋子中央、两把椅子中间一个像鸵鸟蛋大小的圆蛋,又说:“请你移动一下椅子好吗?米歇。”
我看了一下涛,想不到她会提出这种邀请,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事。椅子并不大,我试了试,椅子的确有点沉重,但我还是将它移动了半米。
“很好,”她说,“现在你把那个圆东西递给我。”
我笑了一下,相比而言,这应该是个容易的活儿。我看自己能用一只手就毫不费力地拿起它,但为避免掉到地上,我还是用了双手……我一个趔趄双膝着地摔倒在地。我真没料到,它会是如此沉重,重得使我失去了平衡!我站了起来,又试了一下。这次,我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但它还是纹丝不动。
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着,”说着转身走向那把椅子,将一只手放在椅子下面,将它举过了头顶。仍然用一只手,她又将它放了下来,显然并未用多大的力。然后,她用双手抓住那圆东西,又推又拉,鼓足了劲直至她的颈部静脉都鼓涨了起来,但那圆球仍然纹丝不动。
“它被焊在地板上了。”我说。
“不,米歇,它就是这屋的中心,移动它是不可能的,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核’。我们在它周围制造了力场,这力场强得风雨都无法穿透它。至于阳光,我们可以调节它的穿透程度。鸟也一样,它的体重尚不足以穿透这个力场,如果有较重的鸟儿落在上面,它会下陷,这会把鸟吓得立刻飞走,而不至于发生任何危险。”
“真机巧!”我说,“那么,门口的灯有什么用途?我们能从任何方位随便出入吗?”
“当然能啊,只是因为我们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随意进入可能会撞着屋里的家具。最合适的入口就是有灯光的那个地方。来,让我带你到四周看看。”
我跟着她,发现一个装饰得极其讲究的隔间。屋里有一个微型游泳池,好像是由斑岩砌成的。旁边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池子,池子里有只天鹅,弯着头、张着嘴……样子很是漂亮。
涛将手放到天鹅的嘴下,水立刻就流到了她的手上,又流到了池子里。她将手缩回,水就停止了。她示意要我试一试。这池子大约有一米五高,我不得不踮起脚、高高地抬起胳膊,但我还是同样地将水引出来了。
“真聪明!”我评价道,“这岛上有可饮用的水吗?还是你们也得打井?”
涛的脸上又一次显示出被逗乐的笑容,这种神情我已经很熟悉了。每当我说错了一些对她来说似乎是“离谱”的事情的时候,她就会这么笑的。
“不,米歇,我们这儿的水源不像你们地球上。这个大石鸟下面有一个装置,她将空气从外面抽进来并将空气转化为所需要的水。”
“真是妙极了!”
“我们只不过是在发现和利用自然规律罢了。”
“如果需要热水,怎么办?”
“用电子振动力就行(electrovibratoryforce)。要热水,你将脚放到这里;要开水,就放到那里。按钮在边上,它控制着这装置的功能……但这些都只不过是物质细节,没有多大意义。”
“这边,”涛说着,随着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