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锦书的请求,唐钰茹得了疯病这件事,于绝清答应帮他保密,今后也都不会再提起。至于唐家内部,那自不消说,唐锦书直接已经下了封口令,命令他们三缄其口,谁要是敢往外传,唐家的一十八条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外头在传的,唐锦书不想管,也管不了,说了,越描越黑,不说,清者自清,风言风语成不了气候,过段时间自然就消散了。
确定唐钰茹只是单纯失忆,身体并无大碍之后,于绝清便回了当铺。
也许是觉得这些天糟心事太多,老天爷这次没闹脾气,天南一直风平浪静。
李莫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当铺也休完年假,重新开门做生意;城主府张贴出了悬赏令,平息了舆论;周运乾还是泡在卫队里,天天抓训练;唐家的丫鬟仆人又出来采购生活物资,运作起来。
一切都回复正常。
倒是有好事者问过唐家的人,不过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得到了唐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冷眼,不少脾气火爆的直接出言反怼,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唐家可不是软柿子,那是天南第一豪族!
慢慢的,唐钰茹的事就不在被大众讨论。
毕竟,唐家大小姐疯不疯跟自家关系跟绝大多数人都没啥关系,图个八卦而已,生活还得继续。
用天南一个“智者”说的话就是“唐家大小姐就是真疯了,她也一辈子不愁吃穿,照样过得比你我好多了,你可怜人家得疯病,人家可怜你饭都吃不上!”
一个家徒四壁去可怜人家万贯家财?
于绝清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睡醒,摸鱼,吃饭,喝酒,睡觉。
不能说一成不变,至少酒越喝越猛,越喝越多。
喝到最后,李莫都怕了,他看着于绝清,一脸懵逼,貌似自从清哥在去完唐家回来就这样了。
“这么喝法,真会死人的”。李莫有些担忧。
“怕个啥,这小子不经常吹牛逼说自己是酒中仙,千杯不醉吗?”徐老头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很好?谁昨晚上喝大了,非说自己是什么‘酒樽’,说得也是,你这肚子就是用来装酒的”。李莫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什么酒樽?那是酒尊,酒中至尊,知道不?”徐老头纠正道。
“有区别吗?”
“哎,我说你小子什么毛病?老子救了你一命,你现在好了,又抖起来了是吧?”
“谁让你天天喝醉了就胡咧咧的”。
经过几次喝醉酒的经历,李莫跟徐老头混熟了,也渐渐开始跟他开玩笑了。
“玛德,老子怎么这么不长眼,救得人全是白眼狼,就没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徐老头碎碎念地跑到后院,去偷,哦不,去拿于绝清的私藏喝去了。
当铺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复,只是偶尔会在不经意间出现乐趣,让它变得充实。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少数的快乐冲散多数的辛苦,支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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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下去。
.....
今晚,是大年十五,元宵节,也是传统意义上,“年”的最后一日。
如同往年一样,天南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红灯笼,花市是最热闹的,无数的小朋友都在街上唱着童谣,在不绝于耳的街市吵闹声中,鞭炮声中,烟花声中,结伴蹦跳着逛花灯。
“看!那个烟花好美啊!”
“是哎,哇!一个烟花还能有两种颜色,好漂亮啊!”
“是三种!你看你看”。
“不说了,我去找我爹要钱,我也买一个放放去!”
“走走走”。
....
“清哥,你放啊”。
“你先来”。
“酒尊?”
“不不不,我老了,不玩这玩意儿”。
“都不来,没意思,太不够兄弟了”。李莫有些不尽兴,拿着一根点燃棒晃来晃去。
说罢,拿起从烟花摊里买来的各门各类烟花,自己先来一波。
“呲呲”
李莫拿着点燃的烟花,引线冒出火花,他递到徐老头面前,询问道“你真不来啊?”
“我靠,你都踏马点燃了,赶紧扔出去,扔出去啊!”徐老头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