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尘!你个混蛋!王八蛋!你去死!”
米娇心知自己的粉拳对他毫无杀伤力,起身冲到一边,拾起茶几上的苹果跟香蕉,一个接着一个狠狠往沈霓尘的头上砸过去。
沈霓尘一惊,缓过神来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竭力想要解释,可是米娇不给他机会,继续水果伺候!
沙发前,沈霓尘像是一只猴子一样,左躲右闪,两只大手时不时互住自己的脑袋,嘴里求饶道:
“老婆!你听我解释!”
米娇气的恨不能杀了他:
“我听你个大头鬼!你去死!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老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沈霓尘哀怨地求饶,可是米娇甩也不甩他。果盘里是水果全扔完了,她气闷地快速左右看了一眼,沈霓尘借机往前冲了上来,米娇干脆直接抡起果盘朝他的头上狠狠招呼了过去!
“啊!”
不用怀疑,钻石级高富帅男子就这样华丽丽地中枪了。
他立即蹲下身子,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额角,双目紧闭,痛苦到像是被人下了什么古代剧毒一般。
米娇一愣,心里的怒火还是难平。
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想到钟兰!
越想越气,米娇抓起个抱枕砸了过去。
“沈霓尘,你别装了!我这么死心塌地对你,这个时候你居然在想着钟兰!你就活该!”
嘴里愤愤不平地骂着,小眼神却在小心翼翼观察着沈霓尘的反应。
他紧抿着双唇,不再说话了,不解释也不求饶,只是蹲在那里捂着额角。
不一会儿,一道血痕流了下来。
米娇瞪大了美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刚刚自己扔出去的果盘,狼狈地躺在地上,果盘的一角,也沾上了点鲜血。
这一下,米娇慌了神。
“小尘尘,你,你还好吧?”
扑到一边抽过几张纸巾帮他擦起来,沈霓尘一把将米娇抱在怀里。
“老婆,不要生气了,我说我在想钟兰,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好吗?”
或许是受伤了,或许是流血太多,此刻沈霓尘的声音温柔的没话说。
米娇怔怔地望着他漂亮的额角,被自己砸的裂开了一个一厘米左右的口子。浅浅的血河一路流下,米娇鼻子有些酸,心里有些疼。
“你干嘛不躲?讨厌!呜呜~”
沈霓尘笑笑:
“你说了,我想钟兰,被你砸,是活该。我怎么敢躲?”
米娇伸手帮他擦拭着鲜血,心想要不要去医院缝针。
沈霓尘伸手帮米娇擦着眼泪。
“宝贝,我说的想只是思考的意思,不是想念的意思,先听我解释,好吗?
【21曲】米睿出手
“你在说什么啊?”
米娇手里的纸巾紧紧摁住沈霓尘额角的伤口,鲜红的液体从白花花的纸巾上渗透着,喧染开来,吓得她有些惊慌失措。
“我是说,你在西山军校的时候化验说你胃癌,很巧的是,一年以前,钟兰也是胃癌死去的。所以我说的想,是思考的意思,不是想念。”
沈霓尘说的很慢,字句很清晰,听在米娇心里却是有些触目惊心。她艰难地彻着嘴角,不敢置信地确定着:
“死去?你是说钟兰得了胃癌,她,死掉了?”
怎么可能?一年以前,沈清秋给米娇打电话,亲口告诉她,钟兰跟沈霓尘之间要举行婚礼了。她回来以后,没有见到钟兰,她看见沈霓尘身边也没有陪着钟兰,心里清楚可能这都是沈清秋骗她的,但是她不在的两年,沈霓尘跟钟兰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很想知道。
“是真的,我把她调去别的部队了,没多久就听见她胃癌修病假的消息,她后来一直住在医院里,拖了几个月,她托人给我送了一封信,没几天就走了。”
说到这里,沈霓尘才恍然大悟,那封信被他搁浅在某一本书里了,还没有看过呢。
米娇心里一惊,不由替钟兰惋惜起来。
这个钟兰,还没成年就被人lun奸了,长大了又得了胃癌,真的好可怜,米娇是不喜欢她,讨厌她,但也没想要她这么年轻就死了啊。
“呃,过来,换点纸巾。”
米娇吩咐着,就示意沈霓尘跟着她的步伐往茶几的方向诺过去,她一手抽了好几张,迅速换掉另一只手摁住伤口。
“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心里有些小后悔,看看地上鲜红的纸巾,听到沈霓尘的解释,米娇的眼里满是愧疚。
“小尘尘,我看,不但要缝针,还要打破伤风呢,我们赶紧去吧!”
沈霓尘嘴角直抽抽。像他这么卓尔不凡的男子,演习的战场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偏偏在家里被自己老婆打的要出去缝针。堂堂一军之长,铁血铮铮的男子汉,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沈霓尘叹了口气道:
“先让陈嫂把医药箱拿来,拿点棉花跟碘酒消炎一下,我再看看伤口,到底需不需要缝针。”
“哦。”
沈霓尘的大手换上米娇的小手示意她松开。
米娇赶紧转身就去找了陈嫂。
本来陈嫂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听到客厅里打情骂俏的画面,也没好意思出去打扰,一听米娇说,少爷受伤了,这才紧张起来。
本该被秋阳与各种植物装饰的温馨的客厅,此时一片狼藉,几朵花一样的纸巾一团一团沾着血迹随意丢在地板上,苹果香蕉猕猴桃,全被砸了一地,每一个水果上面都有伤口。
陈嫂叹息一声,真是两个小祖宗阿,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
秋日如诗,点缀着每一个生活的小情调,写满每一个生动的故事。
米娇跟沈霓尘坐在沙发采光最好的拐角处。沈霓尘安静地坐着,米娇沾着碘酒,一点点小心翼翼帮他擦洗伤口,拿了棉花附上,观察了一会儿,不出血了,于是给他换了个创可贴贴上。
“缝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