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敢问,她怕她问了,连待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她也不想让父亲母亲担心。
沈知瑶无力地扯出一丝嘲讽的笑。
可是直到后来,他怎能忍心对她的家人那样绝情?!
她恨,只恨自己为情所蔽,一叶障目,恨自己无用。
呵,真心?
若是真心,为何新婚当夜便夜宿书房?
若是真心,又为何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
若是真心,为何她的父亲当初受人构陷,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苦苦哀求他托人去打探消息,他却都不肯?
若是真心,她的胞弟沈垣被人打断腿,他怎会不告诉她?怎会不出手相助?
那样或许她的幼弟就不会溺死在水塘里,多稚嫩的一个人啊,生生泡的脱了形。
如果他告诉她,早点把弟弟沈垣找回来,他就不会死,疼爱她的母亲也就不会因此受不住打击病逝。
他对待外人,都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对她?是了,也是以礼相待。
呵,整整五年的以礼相待,相敬如冰!
她沈知瑶嫁到邓家五年无所出,妇德有失,但邓誉对她一如往昔,从不说休弃。世人皆以为,他邓誉对她沈知瑶深情不改,情深义重。
呵呵,笑话。一个人如何能生的出孩子?罢了罢了。
沈知瑶苦笑着呼出最后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终于解脱了,世间太苦,她再也不想来了。
她听见那道平时凉薄的声音此刻在她耳边呢喃:“知瑶,对不起。此生终是我邓誉负了你……来生我必……。”
……呵呵,来生?若有来生,我真希望我沈知瑶从来没有遇见你。
爹,娘,阿瑶来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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