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东儿疑惑地看着架子上神气活现的小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去宠物寄养所接小灰回家。
看着此时提着架子,一脸闲适表情的楚梓,东儿连连道谢,心下却是一片焦急,恨不得现在就把楚梓推入电梯!
“怎么?我来送你家小灰回家,不欢迎啊?”楚梓淡淡地笑着,又扬了扬手里的鹦鹉。没想到这一下原本正打算吃食的小灰被晃得上蹿下跳,脾气也立即大了起来,叽叽喳喳地乱叫一通!
东儿忙接过鹦鹉架来,警告道:“小灰,不要再闹了!”说完她抬起头来,对楚梓点点头,却一点都没有尽地主之谊的意思。
楚梓挑挑眉,有些了然:“看来我这时候来,很不受欢迎,那我就先走啦!妞妞,好好休息。还有脸上的伤,记得睡前换药。挺俊俏的小丫头,要是为此破相,沧海这唯一的妹妹就嫁不出去了!”
他说的话不轻不重,但是在扩音效果很强的楼道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林东韵都觉得心快跳出来了,她连连点头:“好了,谢谢你,我累了,再见!”
正要关上门的一刻,就听到身后传来林沧海的脚步声:“妞妞,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了?是不是你嫂子出什么事了?!”
原本已经转身走出两步的楚梓,在听到沧海的问话时,倏然止步。他急忙回身,推开了还未及关上的沉重铁门:“展眉怎么了!”
门再次被打开,只不过这一次门外的楚梓,直直对着的是门内的林沧海。昔日的一对好兄弟,就在这样尴尬的时候,相见了!
“你为什么来找我妹妹?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林沧海显然更关心的是,楚梓和东儿之间的事情。
“我问你,你把眉毛怎么了!”楚梓并不答话,依旧重复着适才的话语。
“关你什么事!”林沧海并不急着关门,冷眼望着一脸惊恐的楚梓。
楚梓猛地推开门,上前两步紧紧拽住林沧海的衣领:“因为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你混账!”林沧海也不示弱,狠狠一拳挥过,正打在楚梓的脸颊上。
东儿大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在家中爆发了!
林沧海的拳头打来时,楚梓并不躲闪。他甚至连皱眉都没有,似乎林沧海打在了石头上,与自己毫不关联,只是他仍然紧紧拉扯着沧海的领口:“说!眉毛怎么了?你们发生什么了?她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你知不知道!当初你怎么和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似乎说的都很用力。
林沧海再次挥起拳头,楚梓依旧没有闪躲的意思,只是执拗地拉着他,眼神疯狂地等待他的答复。
看着二人的剑拔弩张,东儿终于忍无可忍,她叫道:“够了!你们除了打架,还会做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嫂子!而不是打来打去。”她上前牵了牵沧海的衣角:“哥,我刚刚和你说的,在山上救我的老师,就是楚梓!”
楚梓颓然放开了林沧海的衣领,沧海同样无力地收起了拳头。
“眉毛怎么了?”楚梓走向林东韵,“妞妞,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东儿看着楚梓手臂上的血痕,想来是刚刚打斗时将伤口再次崩裂,但是她只是说道:“楚梓,你直到今天,还在爱着我嫂子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只是想问问她怎么了?我并没有说我爱她。关心,不可以吗?”
林沧海偏过头去,“嗤”了一声,却不做答话,返身走回客厅。东儿关好门,推着楚梓跟在大哥身后,也说道:“大哥,我也很好奇,嫂子为什么,好好地要离家出走。你刚才还没说呢!”
“她是和我生气!”沧海看了一眼楚梓,“眉毛想要孩子,我……怕有危险,就悄悄在她的饭菜里放了避孕药。后来被发现了,她一怒之下离家出走。”
“竟然是这样?”林东韵长长嘘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欺负嫂子了呢!”
沧海继续说道:“而且……我猜测,眉毛在离家之前,就已经怀孕了。我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在家堵她,我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东儿忙问道:“你觉得嫂子会回来?”
沧海深深点头。楚梓低头想了片刻,随即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沧海从未负眉毛,对不起,是我鲁莽了,告辞!”
他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不顾身边林东韵的惊呼声音——适才伤口崩裂,血顺着胳膊,一点一点流出,洇红了衣袖。
“楚梓,你的伤……”东儿惊恐地看着楚梓的胳膊,又求助地望向自家哥哥。
楚梓毫不在意地低头看了看,眼神淡漠:“没事,过一会儿就好。”
一直在静静观察的林沧海终于露出紧张的神色,他快走两步,拦在楚梓面前:“现在放你出去,走不了几十米,你就会晕过去。”
“那又怎么样呢?”楚梓轻轻一笑。
林沧海被噎住,他顿了顿说道:“于我医德有亏!”说完,不等对方反驳,他已经牢牢抓住楚梓手腕,强行按他坐下,轻声吩咐道:“妞妞,去把家用医药箱拿来。”
接过医药箱,沧海就要举起楚梓的手臂,却被对方推拒:“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医院就好。”本想抽身离去,没想到林沧海紧紧钳制住他的胳膊,意味深长:“既来之则安之,楚老师,既然是为我妹妹受伤的,我这做哥哥的应该谢你才对,我身为医生,给你包扎伤口不是最好的感谢吗?”
“对呀,楚老师,我哥他是外科医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