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屿靶场专供女客休憩的云柱大厅里,今日只支起了一顶香罗帐。
透过香罗帐其中一面的薄纱,可以隐隐看见锦绣正平卧于榻上。
田玉树挥退所有仆人,蹲在香罗帐前几步远,看着里面暧昧无言的可餐秀色,他突然陷入了思考:
他清楚知道那香罗帐中榻上的女子,此时已经换上了有更胜无的轻纱薄裙,经不住他大手一撕,他也知道此时的锦绣极可能已经被下了什么药,比如是晏如海在贵族圈里四处吹嘘的“回眸春”……但是田玉树对这些并不在乎,女人嘛,有趣的是事前的“求之不得”,烦人的是事后的“挥之不去”,至于两者中间的事情,好色了这么些年的田玉树,已经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这么多年在清屿采花猎艳,真是有些累了。
云柱大厅之外,晏如海正躲在最高大的一根云柱后面,偷窥着田玉树的动静。
看着田玉树蹲在温柔乡之外发呆,晏如海显得比田玉树还要猴急,满脸的焦躁不安。
一阵风吹过,香罗帐的轻纱帘被吹开,帐里的春光乍泄好像在催促着田玉树。
田玉树叹了一口气,心想氛围都已经烘成这样了,该做的事儿还得做,于是他起身走向香罗帐。
外面偷看的晏如海也跟着兴奋起来,不禁低声自语道:“我的‘回眸春’什么样女人降伏不了?就看你个田胖子能不能消受了。”
田玉树刚要伸手掀开香罗帐,突然一条极快的人影,带着如同蛮牛一样的力量直冲过来,生生撞倒了香罗帐!
田玉树下意识地后退闪开,等他看清眼前情形时,一个满身血污、左眼缠着布条的少年,已经抱着四肢绵软、意识模糊的锦绣飞快逃走!
这个少年正是原本在假扮死尸的阿布,阿布一向恩怨分明,此前锦绣在狩猎时对他的“空弹”之恩,他不能不报。
田玉树本来对猎艳一事还有些兴趣索然,可此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田大少的女人谁敢抢走?当然了,越是有人争抢的事情,才越有意思,才让田玉树越想得到。
田玉树心里对这个突然杀出的少年甚至还生出了感激之意,要不是有他,事情就实在是太无聊了。
于是田玉树激动地大吼道:“小小蟊贼!哪里跑!”
随后他扭动肥硕的身子,拿出与身材毫不匹配的速度,迅速追了上去。
阿布背着锦绣冲进天坑森林,并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在墨色的森林里跑出了一黑一白两道弧线:黑色是阿布,白色是锦绣裸露的皮肤。
尽管如此,阿布仍然没能甩掉田玉树。
田玉树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嘴里还调侃道:“小子跑得不慢啊,没用的!你这是野路子,本少爷胖是胖,可从小练的是田家代代相传的脉图,你能跑得过我?”
阿布再次加速,这个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目前身体所能承受的强度,他的腿部肌肉上开始出现细小的伤口,只是伤口刚刚裂开就立刻开始愈合,然后再裂开,再愈合。
阿布和田玉树在丛林中一个逃一个追,阿布不肯放弃,田玉树则十分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
于是两人一直僵持到天色向晚,而天坑森林的夜,由于特殊地形从来没有过渡,就如同烛火被吹灭一般突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