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李淡欢喜的跑过去,抱住大腿。
李爹晃晃头,稍作清醒后,摸摸她小脑袋,问道,“蛋儿,你那扶不起的哥哥呢。”
李淡手一指,指完立马替李勾勾开脱。
“是她们说狗哥气死爹娘,狗哥才用鱼竿敲她们的。”
李勾勾立马把小凳子端过去,将醉酒的李爹扶坐其上。
“爹,我出身的时候,是不是少了什么?”
李爹本想开骂,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带了节奏。
“少了什么?”
“什么少了什么?”
李爹反倒来了个二连反问。
李勾勾一拍脑袋,黑袍人啊黑袍人,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丢半句话让人如何去琢磨。
头疼。
越想越头疼。
“爹,我先扶你回灶房休息,这是娘说的,她说你喝完酒身上臭。”
李爹脑袋转啊转,转啊转,突然噗嗤一笑,道,“呵呵,爹想起你身上少什么了。”
李勾勾又惊又喜,忙问,“爹,少什么了?”
李爹拍拍他肩膀,跨过灶房门槛。
李勾勾立马把人拉住。
他要到了灶台边的草堆一躺,明早起来还能问清个因为所以?
“爹,少什么了呀?”
李爹醉醺醺哈口气,这味道,比粪坑还要熏鼻!
娘让他睡灶房,不是没有道理的!
“狗啊,知道你少了什么吗?”
“你少了硬气!”
李爹自问自答道。
“你看看你爹我,多硬气。”
“让睡灶房,绝不会去求你娘回卧房。”
“不会,绝对不会!”
李勾勾看着李淡,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
“恩,爹真硬气,快把被子裹好,晚上别着凉了。”
李勾勾为躺在茅草堆上的李爹,盖上了被子。
李爹一把抓住他手,凝视许久后,黯然落泪,颤声道,“儿啊,是爹害了你。”
“早知道你会来世受这么多苦,爹就,爹就....。”
李勾勾鼻子一酸,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没想过爹他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居然会为了自己而落泪。
“爹就不该生下你啊!”
干!
李勾勾有种爹未死而先火化的冲动。
“爹,你醉了。”
“不,我没醉。”
“爹,你真醉了。”
“不,我真没醉。”
好吧,李勾勾承认,爹说的都是心里话。
“哎,狗儿啊,你从小到大,体弱运衰,是爹不听劝,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剪了你的钩子啊。”
说完,李爹裹住被子,打起了呼噜。
钩子?李勾勾连忙打醒爹。
“爹,什么钩子,你剪了什么钩子,钩子在哪儿?没有扔了吧?”
“钩子在....”
关键时刻,李爹合上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作孽呀!
李勾勾直呼作孽呀!
“狗哥,要不要用凉水,把爹爹滋醒?”李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