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苏晨决定立刻、马上回包厢,不顾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以及分明的锁骨,他使劲拖着安旬走了出去,在服务生隐含着深意的目光里他的脸腾地热起来,虽然明白对方百分百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但他也只能扶着挂在自己身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大麻烦闷头走。
服务生打开包厢的瞬间,苏晨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和安旬一起狼狈地撞了进去,当他稳好身体,一抬眼便看到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他们。
“该死!”耳边同时炸起两声怒喝。
接着他身上一轻,迷迷糊糊的安旬已经被肖南从自己身上拉下去甩给了殷彧,而自己的双手也随即落入男人铁箍般的大掌。
“如果他不是你的秘书,我会剁下他的手。”头顶传来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苏晨没来由地抖了下。
“你没这个机会。”殷彧的声音也极力压抑着怒意,苏晨不禁对呵呵傻笑的安旬投以羡慕的目光,小安还是醉了好,不用像自己这样清醒地面对双倍的怒火。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倏忽凑近的气息便夹带着深沈的冷和炙热的火喷洒在他面上:“敢让别的男人碰你忘记我说过什麽了”
心头蓦地一震,他抬起头望进燃烧着火焰的蓝眸时,身体不能控制地颤抖起来,这样令他害怕的肖南以往不曾出现过。
“我的宠物不听话,下次再谈。”肖南勾起嘲笑,冲殷彧说完就强硬地拉着苏晨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肖南不会让苏晨好过,但殷彧此刻也无心管别人的闲事,低下头,他咬牙切齿地在迷糊的安旬耳边说:“你也准备好了麽”
怒火中烧的男人好像决斗中的雄狮,苏晨踉踉跄跄地被他拉着走出会所摔进车子,门关上隔绝外面的一切,狭小密闭的空间迫使他承受对方迸发的全部凶狠。
肖南冷着脸开车,速度飞一般地直奔郊外别墅,苏晨头晕沈沈的,来回重复的全是刚刚那句“我的宠物”。
虽然知道肖南说的是气话,并且很大程度上是出於讽刺自己的意思,但真切听到这样的评价,他依然会心痛会难过。
这一阵子他觉得越来越累,感到心里对肖南的爱意正在慢慢改变,如果全心的包容和等待最终只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误解和嘲弄,自己又为什麽还要继续自讨苦吃
宏伟奢华的别墅,代表着地位和财富的等级,这是他第二次到这里,第一次是与秦柏争吵後被肖南“捡”回来,那时的他想不到有一天会对强逼他的男人产生深沈的爱意,也料不到最後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脱衣服。”
立在宽敞的客厅中央,肖南面无表情地命令。
苏晨心跳一顿,反手扶住身边的沙发,直直地看着他。
作家的话:
啊啊啊吃醋的boss气场全开呀要虐不要虐嗯……这是个问题。
63深,痛!微h
肖南等了几秒见他不动,伸手扯下颈间的领带走过去,面色倏然y冷下去:“没听到麽”
仿佛他说的是件很平常的事,仿佛自己是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人,仿佛他们只是恩客和男妓!
苏晨眼底泛起水雾,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为什麽为什麽只是一味地伤害,为什麽不肯相信他
“我拒绝。”盛满悲伤的眼倒映出男人无情的双眸。
肖南冷笑:“你没资格拒绝!”
“你这样有意思麽”苏晨挺直背脊,心里空空的没有感觉,“快一年了,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下去了。”
气压更低,苏晨看到男人眼底瞬间涌起想要撕碎自己的冲动,接着是更加狠厉的污蔑:“找到下一个金主迫不及待要离开我麽!”
本以为痛到麻木的心再不会产生反应,但男人的话依然令他深深地感到凄凉,扯出涩涩的微笑,他说:“就当是吧,我这种人原本也不配做你的宠物。”
是自我嘲弄,也是对这份感情的无望,爱上男人令他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了尘埃里去,他已经不想这样过下去,宁愿放弃也不要怨怼。
“你!”肖南狠狠握紧拳头,嘴唇因为怒气而紧紧抿起,令脸部线条更加生硬,“很好!你以为对我来说你很特别麽!你这样的人随时都有无数!”
苏晨闭上眼,拼命不让湿意滚出,深深几个呼吸,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直视面前的男人,声音虽然微微颤抖但却异常坚定:
“因为爱你,我才会让你践踏我的尊严,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力,所以,我决定收回你的权力,收回爱你的心,肖南,如果你学不会信任,你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你都对谁说过这样虚伪的谎言不要妄想愚弄我!”
男人的暴怒在他意料之中,被硬硬压倒在地毯里撕开衣服时他清清楚楚听到自己x膛里那颗跳动的心结了冰,然後狠狠落下碎成齑粉。
凶狠的吻,甚至不能叫做吻,而是近乎啃咬的发泄,身体还没准备好,干涩紧闭的地方就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到底。
痛,真的很痛。
苏晨咬牙没有哼一声,目光空洞地盯着不远处的座锺,浓烈到极点的绝望就这样随着冻结的血y蔓延全身。
这样chu暴的对待仿佛也曾有过,在香港总部男人的办公室,被迫达成交易的时刻,他以为那时已经无望,却不知道此刻才是真的断绝希望。
死心吧,苏晨,他承受着男人凶猛的yuwang与沈怒,思绪仿佛飘离出身体,他与肖南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存在,硬生生交集在一起只会得到痛苦的惩罚。
爱情,男人间哪会有这个东西不过是编出来骗人的谎言,撕破伪装,剩下的只有chu鲁蛮横的占有和掠夺,渺小如他,只会是高高在上的权贵手下的牺牲品,他们没有真心,兴起时会温柔,更像对待可有可无的宠物。
可是,苏晨从不愿做宠物,如果找不到平等对待,即便此生不爱,他也决不妥协。
“被我上,心里却想着谁!”硬生生转过他的脸,肖南冲口便是质问。
苏晨茫茫然地闭上眼,拒绝回答,无视他的愤怒。而紧盯着他的深蓝眼底立刻燃起狂躁的火焰,在他体内戳刺的利刃更加快速而强势起来,难受的钝痛令他深深皱眉,却死死咬紧牙关没有示弱。
“怎麽我不能让你满足吗!我记得上次你叫的很大声。”肖南被他的样子刺激得语不择言,只想深深刺痛身下的人,要他屈服。
攥紧身下的长毛地毯,苏晨觉得自己就要死去,而他的沈默更激起肖南血y深处的暴虐,头嗡的一下肖南g本连思考都没有就脱口各种令人难堪的言语:
“一晚上换两次地方是不是很爽你这里紧紧箍住我不放,两张嘴都被填满的感觉怎样”
不!不要说了!苏晨想要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疯狂的样子与之前的庄悠地到邮局填了张快递单,里面放了一把钥匙和寥寥几句话的交代,车子留给夜悦比卖掉强,以後不会再见,就当作留个纪念好了。
在路边小店正吃着拉面,安旬忽然打来电话,苏晨猜他大概是决定了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出国,果然安旬的声音虽然很苦,但语气非常坚决,并且透露了殷彧飞去了美国,要一个月才会回国的消息。
挂了电话苏晨思索片刻便分别打去了风尚北京分部和香港总部,得知肖南并不在任何一个城市,虽然公司有保密条款不得透露人员去向,但单从男人不在这两个地方以及安旬透露的消息,苏晨就很肯定此刻男人一定与殷彧同在美国,为的也只会是寰尚那件事。
打车直奔公司,午休时分大家多在公司的员工食堂或者附近的速食店吃东西,顶层很安静,苏晨掏出磁卡打开肖南的办公室,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他闭上眼静下心神,然後毫无犹豫地转到小型吧台後面,将藏在角落的j致木箱拖出来。
“kanohi1910年窖藏……”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六只厚实古朴的瓶子,他勾起微笑。
这是肖南众多礼物中很一般的东西,男人有那麽多好酒喝都喝不过来,他拿走这些就当作补偿好了,虽然并不是特别名贵的红酒,但放到巴黎那个地方,识货的人应该不少,这样就算新餐厅几个月不赚钱,自己和安旬也吃喝不愁。
将磁卡放在肖南宽敞乾净的黑色烤漆办公桌上,苏晨抱着小木箱头也不回地离开风尚,以後,是真的不会再来了。
安旬的护照和签证很快办妥,半个月之後,他们便踏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椭圆小小的机窗外面熟悉的土地渐渐消失在大片大片染上落日余晖的云朵下面,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巴黎,陌生的城市,但愿那里清澈流淌的塞纳河,高耸威严的埃菲尔铁塔可以让他们忘记有过的刻骨铭心。
作家的话:
逃了!逃了!!啊啊!!逃了!!
众人:你兴奋什么
似水:呃……你们不兴奋么……
节日快乐女孩子们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