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你只是个没有任何功力的普通人,不适合再待在天师府了,即日起,搬离天清府!”
“搬离天清府?”张道启慢慢抬起头,眼神中尽显淡漠,嘴角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你知道我对天师府的感情,却还让我搬离天清府,怎么?你就那么害怕我的存在吗?”
“害怕?三年前的你还有资格说这句话,那时的你无比风光,年仅十六便成为四钱天师,被师傅收为徒弟后,两年时间达到了六钱,更是踩在我的头上,做了我的师兄。假以时日,你更会成为师傅一样的存在,可上天都在嫉妒你的天赋,夺走了你的功力。三年了,现在的你已经二十一,却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害怕?还有什么资格住在天清府内,如果你不愿意搬,别怪我以府主名义,代师革徒,将你踢出师父门下,逐出天清府,永不得归!”
“张宪刚,你敢!”
“哼!你道我敢是不敢!来人,请天清府宗谱!”
张宪刚话音刚落,旁边便有弟子呈上了天师府的宗谱。张道启看见这一幕后也都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自己这个便宜师弟早就准备好的罢了。
“若你执意要代师革徒,逐我出府,休怪我禀天地,立血誓,终生与你不死不休!”
张道启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眸中杀气浮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张宪刚一字一句说道。
张道启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内,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谁都没有想到,如今功力尽失,沦为废物的张道启竟敢立血誓和已经是七钱天师的天清府府主不死不休。
“张道启,如今的你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谁给你的自信,敢立血誓与我父亲不死不休?”张灵儿站在张宪刚的身后,脸上满是怒意,她没想到,一个废物,竟然敢做出忤逆自己父亲的抉择,这可是连她这个女儿都不敢做的事。
“我敢不敢,取决于你父亲敢不敢在宗谱上画那一笔!”
张宪刚看着张道启的眼神,那道眼神中充满着自信,那种自信让张宪刚始终犹豫不决。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张宪刚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坚决,紧接着大手一挥,将张道启的名字从宗谱上划了出去。
“张宪刚!”
张道启一声怒吼,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道精血抹在额头之上。
“小子,你敢!”看到张道启咬破手指,张灵儿已经飞跃而来,一脚踢向他的肩头,想以此阻止张道启立下血誓。
可在张道启将精血抹在额头之时,血誓已经开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
下一刻,张灵儿已经将张道启踢飞出去,却见他吐出一口鲜血,继续说出了立下的血誓。
“以吾之血,上禀天地,以汝之命,立吾血誓!从今日起,吾张道启与汝张宪刚同门情谊一刀两断,革徒之仇不死不休。”
张道启话音刚落,天空中一道惊雷响起,震耳欲聋。坐在大厅内的人都知道,这道雷声,就是立下血誓的代表,这道雷声的出现,就代表着从今天起,两人已然不死不休。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难以置信。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相信张道启真的会立下血誓与七钱天师的张宪刚不死不休,可这一刻,天空中传来的雷声让众人不得不相信。
“既然你立了血誓,那今天就让你永远留在这天清府吧!”张灵儿看着半跪在大厅之上的张道启,眼中充满了怒意,掐这他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
“哈哈咳…师弟,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目无咳咳…尊长,弑杀同门,如何还能留在天清府!不如和我一起…逐出天师府吧!”张道启看着主位上的张宪刚,语气中尽是嘲讽。
“你已经被逐出天师府,何来同门一说!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且让我代我父亲送你羽化归去。”张灵儿掐着张道启的手再度用力,另一只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前。
张道启胸前受力,再度受伤,可脖子还在张灵儿手中捏着,一口鲜血在喉咙处不上不下,让本就呼吸不顺畅的张道启只见出气不见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