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年时,少年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哭笑不得。随后向秦晟讲起了他被研究一年的往事,也算给秦晟缓解下情绪。
少年郎名为林渊,一年前进丹堂参加灵药师试炼时,被路远发现其聚灵竟能出一丝丹火,要知道一般来说,丹火只有炼丹炉才能凭其内阵法炼出,这异象立马把路远兴奋坏了,二话不说就将正在试炼的林渊抓进专研室,进行了一年的研究。研究后给予林渊的报酬是收林渊作为弟子,可以说是最高奖赏了。
“林师兄,这药浴扎针真可炼体吗?”对于刚刚的一席话,唯“炼体”二字最吸引秦晟,他十分好奇。
闻言,林渊弯腰添柴,笑声不禁怪了几分:“种种好处及苦痛,等下秦师弟都能享受到。”
只要能炼体,苦痛算得了什么,秦晟一转垂头丧气,毕竟现在他也没有选择,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随着缸底下火越烧越旺,秦晟忽才想到一个问题,缸内水怎么一直是温的?
片刻后,秦晟得到了答案。缸内的十几种草药开始像吸铁石一般黏着他,怎么甩也甩不掉。而后他全身上下慢慢热起来,形成一道道热流,耗子一般在体内乱窜,但终点是他那一粒灵砂。这疼痛对他来说并算不了什么,青山功凝的气可比这热流疼多了,甚至秦晟还觉得有一丝舒服,像泡温泉似的。
他突然动了用青山功运转这热流的念头,虽觉有些危险,但一想不至于危险到死掉或成为废人。于是说干就干,秦晟将心神放在那道道热流之中,开始运转青山功,那热流冲撞着经脉,一路朝向灵砂奔去,力道虽猛烈,冲撞过后却留下麻酥酥的舒适感,一时间竟有些飘飘欲仙。他练青山功,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爽过!
在大缸旁的林渊有些奇怪,他一直在等缸内秦晟的嚎叫声,却等来了断断续续地呻吟,这让他大跌眼镜。
他不得不想:秦师弟不会在缸内做奇怪的事情吧!那可是灵缸,师尊花了少得一千块灵晶!那奇怪事竟能抵消灵火之苦,下次我也试试,不!不!不!现在得赶紧阻止他!
“秦师弟,请穿好裤子!”林渊急忙大喊道,他已听到师尊的脚步声,师尊已经给针淬好灵了!
可秦晟此时心思哪敢分半点,他虽爽,但也怕青山功运转反噬。
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路长老已到了大缸之前,望着眼前这个露出舒爽笑容的外门弟子,他忽觉有些不爽。别人都哭爹喊娘,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悠然自得。你定是不同凡响,路大长老想着想着,手里的针就换了最大号。
感觉身体热流皆奔入灵砂之后,那灵砂在体内存在感明显上了几层楼,对灵气的感知也强上不少,秦晟脸上顿时眉飞凤舞,睁眼一瞧,缸内水已从清到黑,灵药皆已枯萎,再低头一看,大缸旁,林渊脸呈悲天悯人之状,路大长老依然面若寒霜。
秦晟忽一想起刚刚耳旁一道声音,随即对林渊笑道:“林师兄,刚刚你说什么裤子之类的?我刚刚药浴太过专心,没听清,能否重说一遍。”
林渊立马摇头,而一旁的路长老微微动指,缸内一滴黑水便漂浮在他手掌之上,看此情此景,林渊叹息一声,想着自己今日是救不了秦师弟了,他为什么不听一句劝!为什么不穿好裤子!但没等他多想,只听路长老那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普通。”
普通?没脱裤子?这师弟酉正入的山门,不该是什么体修?就算是什么体修,也不可能一点哀嚎都没有啊?林渊脸上顿时古怪起来,但在他一旁的路大长老心里更古怪,可惜的是,针已经不能再粗了。
想不如做,路远一抬手开始准备进行第二号项目——扎针,秦晟从缸里飘出来,身子随着路远的手移动,而后被甩在一张石床之上,身体刚一接触那银白,石床五处就凸起石锁将他四肢及头固住。
紧靠着石床,此时秦晟才发现身子清凉,一阵凉飕飕。那身破衣烂衫早已经消失不见,身体回归到了原始状态,他尴尬不已,还得是脸皮厚。
林渊在一旁看到自家师尊掏出的最大号针,肌肉反应随之而起,身子禁不住打颤,鸡皮疙瘩四起。他第二次看见这么大的针,第一次是在他身上,他刚刚脸上的古怪不由得变回同情,望向了石床上赤裸裸的秦晟。
秦晟浑然不知,大针悄然而至,他是背对着路长老师徒二人的。
一针,两针,三针,四针,五针……一连三十六针,那秦晟一声不吭,林渊以为他紧咬牙关,觉得他算是条铮铮铁骨好汉子,路远以为那小小灵砂妙法出现,向来面若冰霜的脸不由得喜上眉头。
只是秦晟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将那一声声舒爽分享出来,: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