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咽下了原本要问得更加详细的话,只是安静地坐在被安置好的壁炉旁,感受小屋内地温度。一旁的小狗亲昵地待在她身旁,也是一副平和镇定的样子。整座小屋都很沉静,那是一种介于世俗与世外之间的安逸,对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怀里抱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竖琴。大概是为了安抚杨暮雪此时此刻的心境,弹奏起来。
他似乎没有固定的曲调去限制自己的乐符,也不曾有固定的节奏,那种悠远的韵律却不止一次让杨暮雪心境一空。
或远或近,或缓或急,每一个音符传入她耳中的过程都变得具备着无上的境界。
再听下去,她或许就要被渡化了——她不得不出声阻止这曼妙仙音,以免她完全消融在这里,失去支撑灵魂存在的所有意识。
“我……我想我很抱歉打断您的音乐……”杨暮雪尽量放柔了自己的声线,以请求的语气期望这位陌生的强大的神祇停下拨弄琴弦的指节。
“抱歉……我以为您会喜欢呢……”对方的眼中满含星辉一般流光溢彩,温和的笑容落在他背光时俊美无铸的面容上,令人生不起哪怕一点不满。这是自然的。且自然而然一举一动都带着种神的境界。对方确实停下了弹奏,微微歪着头看向她的方向,表达歉意。
“我很喜欢……只是……我还不能完完全全感受您的音乐……我很遗憾……”杨暮雪的身体几乎可以慢慢站起来了,她不得不思考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要继续在冰天雪地的绝境里泅渡。毕竟……此时此刻的她尚没有能够在冰天雪地里安安稳稳走出这个“试炼之地?”的能力。
“您还有未决之事?”他淡淡地发问。
“是……只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您确实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他酌思。
他们静坐间,小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好像有不在少数的人、或者其他什么存在来到了小屋周围。
杨暮雪有些好奇,毕竟听脚步而言,来者并非像她那样是在雪地中冻僵的步伐,而是步步坚实地踩在雪地中。
打破了眼前神祇的酌思和杨暮雪心头那份不平静。
那脚步交错凌乱,像是逃亡。
而等杨暮雪的关注点转移回神祇那里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杨暮雪微微费力地起身,正巧对方破门而入。
那是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或者说小矮人。他们长得不像图鉴里的矮人那样憨态可掬,反而有些凶神恶煞。身上的衣服破旧,全身都带着冻雪,不过可能矮人一族有什么特殊方法御寒,倒不像她来时那么狼狈地冻僵,依稀可以窥见打斗的痕迹——而杨暮雪认知里矮人一族是向往和平的种族啊。
“啊!那是什么?”左边那个露出呆立当场的表情。
“啊!蠢瓜!那是个人类啊!”右边那个非常笃定地对左边那个说。
“不不不……诺顿不认为这样……它不像个人类……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杰克说它是人类,它就是人类!”
“你见过人类吗?你怎么知道它是人类?它好像笑了,说不定……是天使呢!”
“愚蠢的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