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澹州解元？”礼官试探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也见过，”宋怀竹淡淡道，“徽州解元之剑，为决杀之剑，的确不适合展示。”
除了徽州，居然有其他州学子发声！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举子惊讶，连西凉剑阁的弟子都纷纷抬起头。
“难道……是真的？”
“澹州解元是怎么知道的？”
“这女人到底是……”
连续被质疑，礼官骑虎难下，段立峥看着礼官眼中的犹豫，适时向前一步。
“朱解元情况的确特殊，至于舞剑，小子可以一试。”
段立峥一笑。
“小子虽然在乡试时输给了朱解元，但这次多亏了天策会，让在下发现终于能盖过解元一头的地方了。”
所有人目光集中到了段立峥身上。
雪斋和尚微微侧目，目光却停在坐着一动不动的宋怀竹身上。
如果他没有看错，宋怀竹的手指不知何时搁到了腰间的玉玦上。
“段二公子这是……”
“听说这朱瑛是他未婚妻……”
“解元不行亚元上么？这到有意思了。”
大殿中起了骚动。
“这……”礼官面露犹豫。
朱鸾有些意外，正要开口，段立峥却站到了她身前。
“小子知道这不和规矩，不过小子自恃剑术尚可，还请大人上禀娘娘，给小子一个表现的机会。”
礼官看着言辞恳切的段立峥，有些为难，快步走上高台，向司马皇后轻声禀告。
“是么……”
司马皇后眯起眼睛，“亚元本就要献艺，何来替代一说？”
段立峥走到高台下躬身行礼。
“小子愿献艺两场。”
“看来你无论如何都要代这女子出场？”司马皇后凝视着段立峥，眼中看不清情绪。
“真没想到啊，不愧是段尚书的弟弟。”
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立峥低着头有些疑惑。
司马皇后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
“皇后娘娘，民女有一提议。”
就在这时，高台上突然响起一个清晰的女声。
朱鸾眸光一沉。
宋怀竹握住了腰边的玉玦。
满大殿的举子愕然看向突然站起身的苏晴。
“晴儿，你做什么？小孩子家家插什么嘴？还懂不懂礼数？”
西凉剑圣静静说道。
虽是呵斥的话，却没有呵斥的语气，平板直白。
“民女失礼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苏晴俯身一礼。
“无妨，”司马皇后看着身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眼中流露出一抹喜爱，“赶紧起来。”
“有什么你直说即可，本宫是看着你长大的，相信你的人品。”
苏晴笑了笑，转身看向高台下静静站在桌边的少女。
“既然徽州解元不擅舞剑，但总不能对战也不擅长吧？”
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声娇笑。
“那样的话，真不禁让人怀疑这解元是怎么到手的。”
大殿中骚动更剧。
段立峥握紧了双拳。
“说下去。”司马皇后道。
“难得的天策会，解元不一展身手也太可惜了。”苏晴笑道。
“既然徽州解元不愿舞剑，那可否与民女小小的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