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临别前各自主子的吩咐和当时说的的豪言壮语,五位掌柜如今可不仅是面上不好受,心里也都在担心回去之后该如何和各自的主子交代。。
“诸位不好奇吗?为何容家的那位老太爷会突发急症,最后不得不派你们前来呢?”容霁此言,让原本低垂着头的五人心中一惊,齐齐抬头看向容霁。
“我知道,若是江南容家人来不了,此等大事,他们定会派了手下最得力的人才。也就说,如今在场的各位手中的权利是仅次于容家嫡系的,而且还深得他们的信任。”
“容家主,您大费周章,到底为了什么,不如直言相告吧。”钱掌柜也看出来这位年轻的容家主是打算“开诚布公”了,因此他也便“直言不讳”了。
“诸位不必紧张,我请诸位来,毫无恶意。相反,我是要送诸位一个大礼的。”容霁答道。
“江南容家家大业大从来只有年中和年末才会对账,而年中账前不久才猜对过吧。”容霁突然对着钱掌柜问道。
“是。”钱掌柜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应了。
虽然年末对账是各家的规矩,但年中对账的月份和主事人都是各家的隐秘,却不想这位容家家主却是知道的清楚。
“其实,我不太喜欢,总是江南容家,洛阳容家的叫着,所以今年除夕前。江南洛阳只会有一个容家。”
“所以,诸位可以不用顾忌,不用担忧,只要把账簿做好,便不用担心今年年末的对账了。”
容霁说到这里,这些掌柜其实都已经明白了,只是还有些难以置信。
“不必怀疑,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江南容家马上就要倒了,到时候不会有人在乎,也没有人能向你们追责。等回到了江南,大家可以放心地贪,能捞多少就捞多少,不用担心任何后顾之忧。”
“这就是我送诸位的大礼啊!”
容霁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打算和野心坦然告知,并怂恿他们趁火打劫。
“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打算告诉容家吗?”周掌柜和江南容家毕竟有些姻亲关系,又是最年轻的一个,想法自然不同。
“诸位方才也见过我手下的几位掌柜了,凭心而论,若是真斗起来,你们是他们对手吗?”容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们不知,我便轻松些,他们知道,我便麻烦些,又有什么区别呢?”
“容家主,江南容家也是您的家啊,您为何要这么做?”赵掌柜有些怀疑的问道。
倒不是他对江南容家多有情义,只不过还是有所顾忌,想求个心安。
“赵掌柜,您曾经也常出入容府,您也见过幼时的我。所以您应该知道,当年我在容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有些人,有些事情,他们忘了,可我却从来不曾忘过。”
“我要让江南容家家破人亡,众叛亲离;我要让他们从富贵窝里跌入泥潭,尝尝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乞食的滋味;我要让他们的子孙,子子孙孙永无出头之日。”
容霁一字一句的平静地说着这些令人悚然的话语,然后又是微微一笑,说道,
“诸位,好好想想吧,是陪着你们旧主一起万劫不复,还是趁机捞上一笔,从此衣食无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