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你去哪儿?”
“我去找那个混蛋!”简丹咬着牙恨恨的说。
“你找他也没有用,还是多陪陪李可吧。”
“那我也要和他谈谈,我要给可儿讨个公道!”简丹回过头瞪着路大庆,路大庆一双星目里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见,一泓清泉、款款深情,简丹的心霎时平和、柔软如絮,
“大庆,我去和他谈谈,可儿太可怜了,她用尽全部身心爱他,这样的结果对她太残忍——”
“简、方平是有家室的人,他不能给李可一个未来,说明他还有责任感,他还能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既然他有家室,何必要来招惹可儿?他明明知道可儿这些年都没有忘记他。”
“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孽缘。”
“孽缘也好、姻缘也好,总是缘分。为什么一定要彼此伤害才能结束?而且要伤害到割骨断肉鲜血淋漓。”
“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命,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前世因、后世果,种豆得瓜的事怎么可能?”
“你这是宿命论。”
“有的时候人不能解释的事情只能归于天意,虽然唯心,但是总要给自己一个解脱的理由。记得我们读书时学地理,我经常给你画中国地图,你还记得长江和黄河的形状吗?”
简丹困惑的点点头。
“长江和黄河不是直线的从东到西,而是遇到山的时候拐过去,遇到平原的时候冲过去,以至于后来人们常说的黄河九曲十八弯。”
简丹还是没明白路大庆想说什么,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满是问号。
路大庆看着懵懂的简丹,爱怜的拥着她的肩,柔声说,
“人、要懂得转弯。”
简丹的心一紧,路大庆说的何尝不对?
拼尽全力撕心裂肺,执着的在一条路上奔跑,只为我爱你情真意切。而当你倾尽所有去爱一个人时,恰恰丢失了自己。
这时,简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路大庆。
“方平?”
“恩,你怎么知道?”
“感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缘深缘浅、造化弄人。含泪奔跑、华丽跌倒。且行且珍惜
医院旁边的咖啡馆里,简丹和路大庆并排坐在双人沙发里,对面方平嵌身招呼服务员,
“你们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随便吧。”简丹对方平的殷勤不以为意。
方平点了三杯拿铁,服务员拿着餐单转身离开后,三个人莫明的陷入沉默之中。
简丹打定主意不开口,直视方平、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悠扬的萨克斯不管不顾的自吹自擂、低沉缓慢,象一个老女人在不停诉说自己坎坷的身世、古老颓废的爱情桥段,以及满腔冤屈的怨妇情怀。
远处吧台磨豆机工作时发出剧烈的响声,让一群原本独立互不相识的豆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再放在水中用火烹煮,水火交融的同时、爱到永生,至此香消玉殒化蝶双飞清烟缭绕。
如果两个人的爱情也能象这样就好了——简丹傻傻的想。
古人的盲婚哑嫁也不都是上错花轿嫁错郎,又有多少人成就了男耕女织举案齐眉繁衍子嗣的幸福生活。
是不是当我们的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精神生活的丰富多彩便成了首要选择。又或者在这个繁忙的时代,压力充斥着每个人的身心灵,当你背负不起这压力时,我爱你、便成了一个释放的借口。
“哼,”方平不大不小的干咳了一声,
“简丹,李可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简丹嗤之以鼻、冷冷的回敬。
“车晓静在医院陪着她,”路大庆打圆场,
“她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事儿,过两天就能出院。”
简丹不满的看了路大庆一眼,路大庆伸出手搂住简丹的肩,悄然安抚。
“简丹,我知道你生我气,”方平诚恳的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的初衷。我很爱李可——”
简丹眼光凌厉,直射方平。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爱她!从读大学到现在。她那时太漂亮太优秀,我经常觉得自己和她相比逊色很多。追她的男生又太多,说实话、你们当时说我是护花使者,其实,我当时这个花护的真的很累,我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危机感。算了、后来的事就不说了,怎么说也是我不对,是我先离开李可的。”
方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可儿为你付出这么多,甚至连命都不要,你就忍心看着她这样下去?”
听完简丹这句话,方平突然抬起头、愤怒的低声吼道,
“她爱我!我知道她爱我!她就是太爱我了!她的爱让我觉得沉重压抑上不来气,我都快被这种爱给绑手绑脚的捆死了!”
“你怎么能这种说?难道她一心一意的爱你错了吗?”
“那我有错吗?当初我们在一起时就先讲好的,因为彼此有家庭,在一起的先决条件就是互相不干扰对方的家庭,只是互相愉悦,两个人在一起就图个高兴,然后就各回各家各过各的日子。这是游戏规则!偏偏李可不遵守规则!拿个孩子出来,还说不逼我离婚自己带孩子,都是成年人了,早知道她玩不起,我就不和她玩了。”
“你混蛋!”简丹气愤的大叫,
“那孩子是你的!你就算对可儿无情、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也无情?”
虽然咖啡馆里人不多,但是远处正在卿卿我我的一对鸳鸯还是受到惊吓,一起向这边张望。
“方平、你要这么说可就有点混了。”路大庆不怒自威,方平的气焰顿时小了很多,人也矮了一截。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方平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