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弦月如钩,鸟儿扑棱棱飞过,振翅余音。
凌月是被吻醒的,霸道中带着急迫,她只感觉到窒息的缺氧。
是钟离烨,敢这样做的,只有钟离烨,她被吻得极深,冷不丁地发出一声软糯的呜咽,却换来更为凶爆的吻。
一吻完毕,两人皆气喘吁吁,钟离烨看着她水润的眸,这才感觉心落回了实处。
这次剿匪凶险,挂在他胸前的药瓶帮他挡了一箭,从那刻起,想要见凌月的念头几乎要快溢出来,陇南大局刚定,他马不停蹄地避着众人往回赶,看着凌月猫儿一样窝在床上,他心里竟然充斥着安定。
“数日不见,月儿想我不想?”他亲昵地蹭了蹭凌月的鼻头,她整个人都窝在被窝,身上暖呼呼的。
凌月被亲地懵然,这亲昵的举动才让她心下一悸。
“殿下。”声音软软的,有些不敢相信,本该后日才回来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寝殿?
“是我。”钟离烨再次黏糊糊地吻上来,凌月仰着头被动承受,却无意间是感觉手上潮湿一片,她垂眸一看,钟离烨胳膊的伤口崩开了。
她心一紧,赶紧推开他:“殿下受伤了?”
是很在意的口吻,钟离烨突然就没那么猴急了,大刺刺的让崩开伤口的胳膊暴露在她面前:“嗯,一点皮外伤。”
凌月神色严肃了些,却在看到他脖子上好好挂着的小葫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我去拿药。”
赤足落地,她身上的白色里衣被刚才钟离烨作乱,蹂躏得有些凌乱,墨色的青丝扑肩,摇曳生姿,但她根本无知无觉,从一旁的木柜里拿出一个小罐子,绿色的药膏看起来不像是俗物。
“殿下,擦药。”见钟离烨一直盯着他不动,凌月只好温声提醒。
钟离烨大爷一般躺在床上,鼻尖还能问道她身上惯有的沁香,觉得浑身都懒得不想动了,他嘴角微勾,将胳膊递过去:“劳烦圣女帮忙了。”
凌月站在原地,拿着药膏进退不得,上药自然是要脱衣服的,她粉嫩的指节蜷缩了下,声调软软的:“殿下不要戏弄我了。”
被欺负了也只是一句不要戏弄她了,声音乖软的不像话,钟离烨的心狠狠地软下来,像是被浸泡在一汪春水里,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语调出奇的柔和:“赶紧上来,地上凉。”
被哄骗着上了床,又被哄骗着替人更衣,凌月一直垂着头帮他擦药,而是耳尖透着粉,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钟离烨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下喉咙,却又不舍得这样欺负她了,擦完药,钟离烨将她往怀里一拉:“睡觉。”
凌月原本是困顿极了,却在帮他处理伤口之后,没了睡意,她没挣扎,两人安安静静地拥在一起,没多久,就听到了钟离烨浅浅的呼吸。
凌月眨眨眼,仰头看着他,见他似乎已经熟睡,这才偷偷地啄了一下他的下巴。
很想你,她在心底默默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