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黑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卲树理正好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两人动作冲突,那咖啡顺势就淌到聂薇草的手背和衣袖上。
“对不起,对不起。”
年轻的服务员惊惶地就像只受惊的兔子。
咖啡有点烫,聂薇草的手背被烫得微微泛红。
卲树理拉过她的手帮她擦,甚至动作笨拙地朝着她的手背吹气。
他这副模样让她想到曾经的弟弟,她的心柔软了些,并未阻止。
这边动静不小,咖啡店的经理都亲自跑过来了,不少客人纷纷侧目,包括离她们较远,窗边的那位。
他怎么在这儿?!
聂薇草整个人顿时像被上了发条,缩手,拿包,蹲下身,跑,动作僵硬地跟木偶娃娃似的。
安若璃拉着她的衣角。“薇草,你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洗手间。”她冲着安若璃做口型。
“你说什么?”安若璃听不见,询问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聂薇草不敢看,但恍惚间觉得那道目光的确是投到这边,她又急又燥,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捂住安若璃的嘴。
聂薇草跑了。
安若璃循着让一向镇定自若,亿万巨债前面不改色的聂薇草不淡定的根源处看去。
他是……戚家大少戚薄晨?
虽说也勉强算是上流圈的人,但身为上流圈边缘家族,安若璃瞻只瞻仰过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一面,还只是个侧面。
薇草和戚大少认识?不可能啊,两人的生活轨迹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的可能啊。
戚薄夜的出现,为这位大少爷出现在此地,提供了动机。
人家是兄弟二人约了再这里喝咖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