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薇草说那些话,是为了让他死心,也为了让自己死心。
尽管她现在痛地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一双手忽然拂过她的发顶,带着熟悉的味道。
“逞能。”
轻轻两个字钻进聂薇草耳蜗。
戚薄晨这两个字力道掌控得刚刚好,顾卿然也听不见。
聂薇草微微扬头,是他的下颚。
他将她学士帽的流苏从右侧拂到左侧。
动作很简单,他却做出了仪式感。
“恭喜。”戚薄晨说。
聂薇草品会到点神圣威严的味道。
他侧身而过,口罩延伸至耳侧,耳后有颗痣,以及一道已经结痂的红痕。
昨日立刻重现。
聂薇草完全没有形容词形容现在的心情了,只能说,墨菲定律在她身上真是该死的灵验。
手腕被人狠狠攥住。
“你跟我来!”
聂薇草被顾卿然拖着就走,全场哗然。
看台上,安若璃和邵树理都站起来了。
“不会出事吧?”邵树理担心得问。
“废话,会出大事!”
安若璃穿过人群,邵树理走的太慢了,安若璃干脆拉着他跑。
戚薄晨在台上,淡淡看着两人走远。
“这些孩子还小,恋爱头脑,多担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