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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爸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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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翻到最后,在一个兜里摸到一枚硬币,心里一阵狂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好吧,坐公车回去……;;;

但是我所在的那条大街走到底也没找到可以到家的公车,我盲目地走了三遍,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才想起来问问路人,一个好心的大叔告诉我应该走到第三个十字路口才会找到我要那趟公车。

于是咬着最后一点精神走过去,好不容易等到公车过来,坐上去,回家吧。

想起回家就心里好愧疚,辛薪一定在等着我的好消息…_…:::

可能很晚了吧,公车上连着司机也只有三个人,后来另外一名乘客下车,我坐在靠椅上发呆,慢慢地感到眼皮沉重,窗子开着,夜风袭来,有些冷。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我的肩:“嗨!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司机站在我的面前,我诧异地问:“怎么了?”

“终点站到了,下车吧。”

“啊?!啊——我不是到终点站啊!”

“你又不早说?这是末班车了,你先下去吧,我要收工了。”

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我哀戚地看着司机,他摇摇头:“下去吧,现在出租车方便的很,要不行走回去也可以啊。我累坏了,要早点回家去,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这么一点路也能睡着。”

我沮丧万分地下车,四顾茫然,这是哪里啊?

看哪里哪里都陌生。

我在马路上走来走去,依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这鬼地方距离家有多远。

我拉住一个人问回家的路怎么走,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个地方。

再问,依然摇头。

第三次问,那人理也不理我。

终于好不容易走到一个像广场的地方,可是我居然不知道这是哪个广场。

在一个路灯下看到一个匍匐在地的乞丐,头发乱蓬蓬的,赤裸的身体围在一块破布当中。

我哀怨地看他一眼,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前景,心里不免一阵慌乱,急忙逃开那个乞丐,继续朝前走。

我围着广场走了一圈,还被音乐喷泉喷了一身的水,好冷,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前面有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忙,看起来向急着回家的样子,我跟上去,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上他。他胖胖的,头顶都有些秃了。

他走得急,我也跟得急,他走得慢,我也跟得慢。

然后那个中年男人忽然跑起来,我急忙也跟着跑。

他回过头来,脸色像鬼一样:“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害怕,耸耸肩:“我……啊,你能不能借我五块钱?我没钱回家了,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他连连点头,伸手去口袋里掏钱包,然后很奇怪地好象是把他的身份证工作证一类的东西抽出来,然后把整个钱包丢了过来:“好好好,你都拿去,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转身就跑。

我弯腰捡起那个钱包,打开一看,竟然看到好几张百元大钞,我急忙追过去:“喂!我不要这么多,只要几块钱打电话就够了!”

“都给你吧!你别再追我了!”那个男人跑得越发快了,真不可思议,明明又胖又矮,居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追不上,只好放弃。

真是的,当我是抢劫犯吗?

我从钱包里抽出五块钱,跑到公话厅打电话。

早晨出来的时候贝若卿说过我有事可以打他的手机,可他的钱包丢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号码……只好打家里的电话了,希望辛薪在家。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之后,被拿了起来,我听到辛薪软软嫩嫩的声音在对面说:“喂?爸爸?”

“呜呜呜……”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爸,别哭别哭,乖呀,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又迷路了?”

“我……呜呜呜……”

“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话筒被贝若卿接了过去。

“呜呜呜……”

“你他妈别哭好不好?不许哭!”

他在对面暴喝一声,吓得我手一软,话筒差点掉在地上。

“现在看看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告诉我,然后呆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我四周瞅瞅:“有个音乐喷泉,还有一个很怪的大鸟雕塑在广场中央。”

“大鸟……ok,我知道了,你就到大鸟身边乖乖呆着,我马上出门!听到了没?”

“听到了。”

对面挂了电话,我拿着呜呜发响的话筒发呆。

真是讨厌,我居然在那个混蛋面前哭鼻子?!

我把电话挂上,看着手里的钱包觉得很烫手,又想起那个可怜的乞丐,便走到他身边,把钱包一起丢给他。

他吃惊地抬起头,用浑浊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拿着吧,都给你的。”

他就跪在那里磕头。

我说:“别别别呀。哎,我也是落难的呀。”

他吱吱呀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是个哑巴。

我坐在他旁边,抬头看天上,居然发现有几颗星星,我有些冷,抱成一团,继续阿嚏阿嚏阿嚏个没完。

我问那乞丐:“你没有家吗?”

他茫然地摇头。

我叹口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一个我的秘密。”

他依然茫然地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晃来晃去:“从前呀,有个男孩被叫作菜心儿,他有三个秘密,第一个……”

“还有心思讲故事?”一个大掌伸过来,我被揪起来,转头看到满脸怒容的贝若卿。

我看着他,又看到从车里跑出来的辛薪,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起来。

去他的男子汉大丈夫!

辛薪抱住我的腿,抬着头睁着一双清澈的乌溜溜的眼睛看我,然后说:“爸,咱们回家。”

“不。我没找到工作,你会笑我。”

我的后脑勺被狠狠打了一记,那个讨厌的男人怒目横眉地对我吼:“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蠢话!真是个笨蛋!上车!”

他把我塞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进来:“让你在大鸟旁边等着,自己又跑来和乞丐聊天,在大鸟身边没看到,吓得辛薪都哭了,你这个笨蛋!”

辛薪窝在我怀里,却对前面的贝若卿说:“他是我爸爸,不许你骂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彻底痴呆了,看着贝若卿的背影,我第一次没有骂回去,车子里很温暖,因为终于可以回家了。

日记三:菜心儿的秘密之一

宝贝乖,今天爸爸给你讲一个秘密哦。

从前,有个小男孩被叫做菜心儿。

他为什么被叫做菜心儿呢?因为他的哥哥说他小时侯长得皱皱的,就像鲜嫩却窝曲的菜心儿。

菜心儿有个非常令人羞耻的秘密,他总是不肯告诉别人,就连他的哥哥也不肯。因为说出来会令人嘲笑。

菜心儿最怕的是被哥哥嘲笑。

你知道他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吗?

原来,让菜心儿无比困扰的这个秘密,是他竟然分——不——清——左——右!

哈哈哈哈哈……分不清左右?

你觉得好笑吗?菜心儿真的分不清左右。

也许是因为左右手都一样好使吧,他左右分不清,太丢人了。可是他越紧张就越分不清,用拿笔的手参照也不行,用吃饭的手参照也不行,到了实际要用的时候就懵!

所以菜心儿总是迷路,站在路口他就不知道该向哪边走。

后来?

后来呀,菜心儿终于分清左右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宝贝乖,等你长大了我就告诉你。

第四章

坏人永远是坏人,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娘一样,你别指望她突然变成圣母玛利亚。

贝若卿也是如此。

我感冒了,一直在发烧,还有咳嗽,还有浑身发抖,我根本起不了床。

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床单,全身都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贝若卿却硬生生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强迫我洗脸刷牙,然后吃早餐。

我把早餐推开:“不想吃。”

辛薪说:“爸爸,感冒了一定要吃饭,否则会好不了的。”

“不吃,想呕吐。”

“又不是妊娠反应,装什么娇弱啊。”贝若卿把麦片牛奶放到我面前,“三分钟内,把它喝干净。”

“我不喝!”我把小碗推开。

辛薪说:“爸爸,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啊?”

“从前啊,有个小男孩叫做菜心儿……”

“喂喂喂!不许再讲了!”我立刻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巴。

“那好呀,你要吃饭。”

“我吃!”这个小孩,真是不受教育。

“菜心儿?”贝若卿笑得一脸奸诈,“这个名字倒真好听,那个小男孩是你吗?”

“不是!”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

“说不是就不是!那是童话故事,讲给辛薪听的,你懂什么啊。”这人真是讨厌,为什么什么都要过问!

我难得起这么早,吃过饭,又想回房去睡,贝若卿把我拉住:“跟我们一起出门。”

“你去送辛薪上学,我干吗去。”我才不要出门,我要睡觉。

“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一夜都没睡好,吃感冒药也不见效。”

“死不了的。不去!睡一觉就好了。”

“不去也得去。辛薪,带着你爸爸上车。”

“爸爸,你不上车我就不去上学了哦。”辛薪背着小书包,像模像样地说。

“搞什么你这小鬼,你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爸?你怎么老听别人的?”

“我就是知道才要你去看病!不许不听话。”辛薪严厉起来。

“哦。”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就是怕小鬼板起脸来,实际上我害怕任何人板起脸来。

坐在车上,我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很久没看到过清晨的大街景象。

忽然看到一家门诊,我想起来什么立刻说:“先声明,看病可以,我坚决不要打针!”

贝若卿问:“怎么了?害怕啊?像小孩子一样。”

“我不打针就是不打针!”

辛薪笑眯眯地说:“爸爸晕针。”

“真是个胆小鬼。”贝若卿嗤笑道。

“爸爸是胆小鬼,嘻嘻。”辛薪幸灾乐祸。

“我才不是!”又让你们见笑了,我不喜欢打针,从小就不喜欢,但是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关系,从小就被打针,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中。

但是——

最终我还是被护士给推倒在病床上:“脱裤子。”

“可不可以打胳膊上啊?”

“又不是疫苗,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老大不小的了,还拖拖拉拉,叫你脱就快点脱。”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的呀……”

“什么什么?”护士哈哈大笑,一点美丽天使的样子都没有,“男人女人都见多了,怕什么啊?难道你有缺陷?”

“你——”你才有缺陷呢!

真是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我委委屈屈地把裤子褪下来一点,趴到病床上,护士一手刷一下把裤子扒下来,呜……美丽的臀部就这样春光外泄给一个三八真是不甘心!

酒精棉擦在屁股上凉飕飕的,我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头皮发麻,最讨厌打针了,就是讨厌!

护士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别那么紧张,否则会更疼的。”

“哦。”

可是你告诉我如何放松啊?

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乘机吃我豆腐,老是在我屁股上揉来揉去的,就是不打针,就在我快火冒三丈的时候,一针猛然扎进来,我嗷一声尖叫:“不要啦!”

护士小姐大概练过相扑,力道真是大得惊人,单手就能把我压制住。

好痛!好痛!好痛!

真是讨厌,为什么还没打完?

大概已经过了白垩纪和冰川纪那么久,针才拔出来,我松了一口气,呼一声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护士又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起来啦起来啦!你哥哥还在外面等你呢!”

“谁哥哥?”

“那人不是你哥哥吗?”

“搞错!他比我小哎!”

“看不出来,呵呵。”

我一瘸一拐地出来,贝若卿正跟大夫相谈甚欢,看到我出来说:“哟!我还以为你光荣就义了呢。”

我瞪他一眼,他扑哈哈地笑:“走了走了。”

上车之前,他伸手碰我的脸,我急忙躲开:“你干吗?”

“帮你擦泪啊。”

“我哪里有泪?!”

“辛薪说他打针都不哭了呢。”他依然笑得一脸奸诈,“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哼。”

过了一会,他抱着一袋玉米花过来:“给你。”

我最喜欢吃玉米花了,尤其是在打针之后,他连这也知道?

驱车回家的路上,贝若卿说:“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你也会讲故事啊?”

“如果我真要讲,绝对比你好,好到外太空去。”贝若卿一副惹人厌的表情,哦,真是操蛋!我怎么会遇到这么讨厌的房客!

“最后一个蛋壳‘啪’的一声裂开了,在两半蛋壳中间,站着大脑袋的小霸王龙,他正在‘呼呼’地喘气呢。

妈妈说:‘哈,我终于有了一个儿子。’

爸爸着急了:‘什么你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也是我的。’

他们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呼呼’。

妈妈取下那块挂着的咸肉,想给呼呼吃。

呼呼摇摇他的大头,说:‘不吃不吃。’

爸爸说:‘儿子呀,我们不吃咸肉,我们要吃新鲜的。走跟爸爸找吃的去。’

前面有一只小鹿跑过,爸爸问:‘小鹿吃不吃?’

呼呼摇摇大头:‘不吃不吃。’

爸爸说:‘不吃也好,小鹿跑得太快,我也抓不住。那么,小鸟吃不吃?’

呼呼又摇摇大头:‘不吃不吃。’

爸爸说:‘不吃也好,小鸟会飞,我也抓不住。那么,虫子吃不吃?’

呼呼还是摇摇大头:‘不吃不吃。’

‘不吃也好,虫子会咬人,我也不敢吃。那么,那么……’爸爸看来看去,觉得找不到什么了,‘那么,青草吃不吃?树叶吃不吃?泥巴吃不吃?’

呼呼说:‘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妈妈赶来了,一下把爸爸推了一个跟头:‘你这个笨爸爸,看我的。’

妈妈的围裙里,兜了许多玉米花:‘儿子,这个吃不吃?’

呼呼一头埋进玉米花堆里,大口大口地吃玉米花。原来呼呼爱吃这个啊。^_^”

“呼哈哈哈……真是个可爱的霸王龙,哈哈哈……居然爱吃玉米花……”我大笑起来,笑了半天,看到那坏蛋更加奸诈的笑,才忽然看到自己手心里捧着玉米花,正在津津有味地猛往嘴巴里塞,“啊呜……你在消遣我!”

“有吗?”他眨着奸诈的眼睛故做天真地说。

“坏蛋!”

“我在讲童话故事啊,不好听吗?辛薪说你很爱讲童话故事。当然,也爱听。”

哼哼!

童话故事我是爱讲,因为想想那些故事都会很甜蜜,可是这家伙的故事就是听着不对劲,因为他是个坏蛋,连讲故事都居心叵测!

可是,那个呼呼霸王龙真的很可爱啊,啊哈哈哈哈……

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看到大门口站着两个女生,一个染着金黄的头发,一个颇为文静,待着副眼镜。

我下来车,开门,然后问那两个女生:“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辛先生家吗?”

“是的。”

“我们是来租房子的。”

“啊——哦哦!请进,我就是辛迪。”我把门完全打开,先请两位女士进来,才让贝若卿把车子开进来。

两个女生在大厅里看来开去,悄悄私语,然后那个金黄头发的女生问:“还有几间空房可以租?”

“三间。”

“有向阳的大房间吗?最好是楼上的。”

“有,正好有这么一间。”

“我们是想两个人租一间,那样比较划算,如果房间稍微宽敞些,多交些房租也没关系。”文静的女生说。

“ok,你们两位可以先到楼上看看。”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啊啊啊……与美丽的女生为同居,一定比那个混蛋好很多。

“等等。”泊好车走进来的贝若卿叫住了正欲上楼的女生。

两个女生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贝若卿说:“我们这里已经不往外出租了的。”

“可是在报纸上还有登广告啊?”金黄头发的女生说。

我走上前踢了他一脚:“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根本当作看不见我,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来:“报纸上的广告还没来得及撤下来,但是房子是不出租了的。”

“喂!喂喂喂!你算老几啊?”我气极,这不是断我生路吗?“这房子是我的,你说话等于放屁!你他妈给我滚自己屋去!这里没你的事!”

“哦,亲爱的菜心儿宝贝,别在外人面前撒娇好不好?”贝若卿文风不动地微笑,然后对那两个女生说,“你们看,这里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他是我的亲爱的,如果有人在这里就等于电灯泡一样,妨碍别人恋爱会遭天谴的,是不是?”

哦!去他妈的!这个笨蛋到底在讲些什么?!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脸色极为难看。

然后两人转身朝外走,我急忙追出去:“喂!等等呀,那个人在胡说八道,他也只不过是个房客,比你们早到两天而已,我欢迎你们住下来,如果你们不愿意见到他,我可以把他赶跑,反正我也讨厌他讨厌极了。住下来吧,好不好?”

那个金黄头发的女生问:“你是同性恋吗?”

一句话把我问住,我张口结舌。

那女生耸耸肩:“就这样吧,我们不租了,害怕得爱滋病。”

去你娘的!

如果不是因为好男不与女斗,我真要好好揍她两耳光,哦他妈的!

我恨恨地回屋,冲着贝若卿咆哮:“你这个混蛋加三级,立刻爱给我滚哪去就哪去,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讨厌你!厌恶你!唾弃你!看到你感到恶心!你这个恶魔!”

贝若卿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我是为了你好,你没看到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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