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夏双手抱胸倚在电脑桌那,看他被冻感冒了,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捡起自己刚才用过的浴巾,丢到他身上,径自出了房间。
客厅的矮柜里有药箱,她记得里面有感冒药。翻了一会,她找到一盒中成药,一板缓解疼痛的胶囊。周庭宇已经回房了,顾立夏倒了杯水放在餐桌上,转身进了他的房间。
“周警官,你现在这副尊荣,等下你见了阿成怎么解释?”顾立夏坐到他的床上,半调侃半担忧的问他。
“猫哭耗子!你有那功夫瞎操心,昨天何必出手这么狠。”周庭宇呛了她一句,转身拿了自己的浴巾去洗澡。
哭笑不得的顾立夏撇撇嘴,干脆躺到他的床上。猛然想到昨天许安然说过的话,什么叫女朋友的态度呢?管他呢,大不了水来土
掩,兵来将挡。
洗手间里的周庭宇,悲哀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居然会对顾立夏,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女人动情。是因为愧疚没有保护好她,还是真的被她吸引,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昨天见她跟许安然呆了一天,回来连底裤都没穿,他控制不住翻涌的醋意,不然也不会贸然侵犯她。
冲动的代价果然巨大,他的眼敷了好几次热水,还是没有消肿的迹象。匆匆洗干净身体,他围着浴巾去了厨房,打算煮几个鸡蛋来敷。
周庭宇煮好了鸡蛋端到餐厅,看到了桌子上的感冒药跟开水,刚才还恨顾立夏恨得要命的心,莫名的软下来。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闷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立夏说:“老板今天可能会找你,你小心点,老板最近脾气很暴躁。”
“噢!”
顾立夏从床上跃起来,面无表情的回了房。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周五呢,好好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到极点。
、第二十九章犬牙交错
林礼松把空壳子瑞鑫扔给许安然,自然料到他会找会计师审计账目,不过行事速度之快,到是在他意料之外。很好,至少还算得上是半个对手,不过他不担心,因为他笃信许安然请的会计师,不会审计出什么问题。
公司的内帐,一直都是自己亲自过问亲自保管。通帐则是由资产管理经纪人,代为监管。再加上管理财务部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婆。除非他许安然能上天入地,隔空取物。不然想要从账目上发现问题,简直痴人说梦。
陈老板那一伙不成器的乌合之众,被阿成连恐吓带利诱,如今已经溃不成军。许安然目前对他还构不成威胁,所以他只需静观其变,等自己的儿子出了狱,一切就是他林家的天下。不过还有个人,他必须要妥善安置。
事情发展到现在,林礼松没料到何医生一语成谶,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沈天,确实野心勃勃。把他留在瑞鑫只是权宜之计,这个狼崽子手里,还握有不少自己把柄。从他唆使阿斌去截人,狼爪子就已经露了出来,不及时砍掉,恐怕夜长梦多。
林礼松坐在自家别墅的阳光茶亭,冲了一早上的茶,也想了一早上。最后一壶普洱倒尽,他干咳了两下,叫阿成进来。
阿成一直站在玻璃茶亭外,听到林礼松召唤,很快推开门进去,恭敬的喊了一声:“老板。”
“来,陪我喝一杯茶。喝完了,去把沈天那小子带来见我。”林礼松把倒好的茶递给他。
“那小子又惹祸了?”阿成抿了口茶,神色间有些疑惑。
“狼子野心,目前没有行动,不过也快了。”林礼松站起来,背着手慢慢踱进别墅会客厅。
把茶喝完,阿成放下杯子,步履矫健的出了茶亭,往别墅的车库走去。
瑞鑫地产8楼,整层楼除了沈天,没有其他人出入。许安然说暂时调不出人,担任他的秘书,工作方面,等下周召开股东大会,再另行给他安排。于此同时,公司的人事方面似乎正在整改。他这个光挂了个头衔的总经理,在公司几乎透明成了空气。只有大堂的安保,才会知道他几时来几时走。
时近中午,沈天两条腿交叠架在大班台上,回味着早上跟唐秀的一场激战。抛却其他,唐秀确实是个不错的床伴,只是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野性!对了是野性。唐秀太温柔了,从头到尾只会迎合他。不像顾立夏,充满无尽的挑战。
他还记得5年前,第一次跟林礼松去赌场。才上阿成的车,就看到身无寸缕的顾立夏。血气方刚的他,哪受得了这等刺激。趁车子拐弯的时候,他偷偷摸了一把她
的胸,那种美妙的触感,他至今记忆犹新。
多手多脚的后果就是,被顾立夏抓住裆部往死捏。害他过了好几个月,每次方便的时候都忍不住发抖。
虽然不久前才得偿所愿,切身体会她带给自己的极致享受。无奈当时神志不清,只能算是浅尝辄止,未得更深入的体验。只要除掉林礼松,抓住顾立夏这只活的招财猫,他想多深入就多深入,顺便再雪前耻。
沈天得意的盘算起来,嘴角越咧越大,仿佛一切已经唾手可得。
脚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打碎了他美梦。他烦躁的拿过来一看,吓得立刻危襟正坐,是阿成的电话。他眼神阴鸷的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摁下接听键,“成哥,有事吗?”
“阿天,老板要见你。我现在在街对面,你马上下来。”阿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天放下手机一跃而起,飞快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临走他还不放心,又拿出抽屉里的香水喷了几下。直到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其他的异味,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开办公室的门。
林礼松的私家别墅在上湾区,一处江边的别墅小区内。从公司所在的湾口区开车过去,大概需要40分钟。沈天上了阿成的车,立即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低声问道:“成哥,林叔找我什么事?”
阿成专注的开着车,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就是打杂的,怎么会懂得老板想什么。”
“成哥谦虚了,小弟往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阿成的回答,让沈天莫名的害怕起来,他放下架子谄媚的恭维他。
“少跟我卖弄嘴皮子,老板吃你那一套,不代表我的品位跟老板一样。实话告诉你,我确实不知道。”阿成斜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