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莎婷收回报表。
“非得这么冷吗?”他说,有些懊恼。
冷?她从不这么觉得。“我只是公事公办。”
好个公事公办!难怪他只能天天空等和煎熬,原来她“因公忘私”了。看来他不采取一点激烈的手段是不行的。
“烈,我来了。”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叩门,乍听之下像是崔馨馨热情如火的声音。
莎婷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谢谢董事长裁示。”她谨守下对上应有的恭敬态度,可是此刻这句话听来却像嘲讽。
不去看蓝烈焰的表情,莎婷冶着脸,头也下回地退下去;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恨不得蒙住眼睛,不看崔馨馨那张甜美的脸,一身吸引男人的媚态,但她仍和崔馨馨打了照面。
“嗨,大设计师。”崔馨馨热络地招呼,还陶醉在“蓝烈焰买下依芙是为了她”的幻想中。
莎婷点个头,匆匆离去,可以想像关起门来后,他们之间会有的热情!
“人家崔馨馨才十八岁,我们内衣皇后那种老小姐型的人不配他……”
她依稀曾在哪儿听过这句无情的批判。
女人的嘴巴也许恶毒,说得却一点也没错!她不会撒娇、不会依赖,更下体贴。
在世人的目光中,她是女强人,久了连她也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小女人,需要人怜,需要呵护。
他说她“冷”,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心底也有着柔情吗?还是她自己从没表示过?
落寞地回到十楼,助理们见她回来,纷纷围过来问:“莎婷姐,董事长怎么说?”
“他同意。”莎婷淡漠地说。“让小山去安排吧!”
“太好了!”欢呼声中,莎婷悄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热闹的声音和纷扰的心思都关在门外,把思维放在设计上,让一件件令人惊艳的设计在三d电脑画面中显现,但她的心情却是悲哀到了极点。
为什么她可以在情绪如此低落时还坐在这里工作?她该大哭一场,这才符合真实的心情不是吗?她问着自己。
都怪自己只懂压抑,也习惯压抑:久了,真实的情绪就模糊了,人们只看得见她压抑过后的冶漠。
其实她满心都是蓝烈焰和崔馨馨的影子,只是勉强自己把撕裂般的疼痛紧紧地压下了。
这些日子她竟傻得将他的承诺信以为真,这更敦她挫折、失望。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莎婷仍没有落下任何一滴眼泪,跟平常一样和助理们道别,从容离去。
“崔馨馨本人好漂亮哦,我还向她要签名照呢……”拥挤的电梯里,有员工窃窃私语。
“下午我看到董事长和她一起离开了呢!”
“董事长又恢复单身了,她的机会就大多了,搞不好明天就得改口叫”董娘“了。”
电梯门开了,立在最角落的莎婷面无表情地走出去,远离公司,进入捷运站。
她木然地立在人潮熙来攘往的捷运站中,她忽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冷冷空调令她的双颊泛凉,一触,才知道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她明明深爱着蓝烈焰,却没有勇气承认,只能遥远的看着他。
是什么阻隔了她的意念?她再度问自己,答案清楚地烙在她的心间——是自负和自卑使地下敢接近他……
她怅然若失地掩着脸,心掉落在痛苦的深渊中,可是就算再痛苦也只能往心底藏,要她把爱说出口……太难了!
“姐,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我收到一个寄给你的大包裹呢!”贝儿穿着调酒师的服装,正准备出门去刚应征上的酒吧打工,却见到莎婷失魂落魄地走进大门。
“唔。”莎婷语焉下详,上楼,进了房间。之前她并没有搭上捷运,而是在街上游荡好久,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到家里。
“是不是蓝大哥欺侮你啊?”贝儿见姐姐神情下对,一路跟进莎婷房里。
莎婷摇头,只说:“你早点回来。”
“我会的,你别担心我,倒是你看来挺令人担心的。”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累。”莎婷疲倦地坐到床沿。
贝儿脑筋转了转,突然想到有种可以治疗精神萎靡的“饮料”,心血来潮地说:“姐,你等我。”她奔下楼,进了厨房。
莎婷不知贝儿要做什么,只听到酒瓶、冰块、水晶杯彼此碰撞的声响,很快地贝儿又奔上楼来,手里端着一杯黄、橙、紫三层颜色鲜明的诡异饮料。
“这是什么?”
“我新发明的鸡尾酒,它叫”情趣精灵“,喝了它可丛让你精神变好哦!”贝儿双手奉上,强力推销,还挂保证。“这是经过人体实验证明的。”
是哪个敢死队?“我可以等一下再喝吗?”莎婷什么也喝不下。
“好吧,不过待会儿颜色混了,可能效果就没那么好了。”贝儿耸肩,体贴地把“情趣精灵”放到梳妆枱旁,搂搂姐姐,轻声说:“我要去打工喽,别忘了拆包裹,从国外寄来的呢!”
莎婷望了一眼梳妆枱上雪白的大盒子,勉强地微笑,拍拍贝儿的颊。“打工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知道。”贝儿说,晶莹的双眼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其实她怀疑自己恋爱了,爱上一个“酒客”,他是第一个喝过“情趣精灵”的人,但暂且不能让姐姐知道哦,免得姐姐被他黑道的背景吓到。
莎婷目送妹妹出门,终于情绪崩溃地扑倒在床上,成串的泪从她的眼中蜿蜒而下。
夜深了,莎婷沐浴后,坐到梳妆枱前要梳理长发,这才“正视”了这个占据大半梳妆枱面的大盒子。
是谁寄来的?她看了包裹外层,邮件寄自米兰,没有寄件人署名。
拆开,惊见里头是一套套以棉纸精细包装着的蕾丝胸罩、轻纱连身内衣,还有性感的吊袜带……这是沙汀的作品。
难道是沙汀大方的馈赠吗?正困惑着,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放下盒盖,取来电话接听。
“喜欢吗?”蓝烈焰醇厚的嗓音令莎婷一阵心悸。原来是他送的!
“送错人了吧!”莎婷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冷淡平静。
“你穿了吗?”他的问题令她蓦然脸红。
“可惜穿在我身上,你也看不到。”她控制不了地对他挑衅。
“我可以看到,我有透视你的能力。”他低沉的笑声蕴涵着说不出的性感,令她的呼吸急促,心跳怦然。
“穿上你最中意的一套,我想看。”他的低语犹似恶魔的召唤。
莎婷脸倏地烘红,说不出话来。
“我立刻就到。”蓝烈焰的声音温柔醉人,却是不容置喙的坚持。
不……莎婷话未说出口,他却已挂了电话;害得她怔怔地望着电话,心跳狂乱。
他要她……取悦他吗?
不,她办不到!
情急之下,她全身燥热,拿了贝儿调的鸡尾酒喝,盼能消火;甜美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却在空胃中开始发酵,令她头昏目眩,而且更热了。
这叫什么精灵的饮料像含有兴奋剂似的,没一下子竟然真的让她恢复活力,可是却有股不寻常的骚动在她身子里作怪,像似有股无法控制的力量即将从她体内奔腾而出。
叮咚!门铃响了,莎婷猛然打嗝,小脸晕红,颤抖地抓来睡衣胡乱穿上,跌跌撞撞地下楼,打开大门却撞进他怀里。
“这么急着迎接我吗?”蓝烈焰拥着她的身子进屋,俯视她红滥滥的嫩颊和水钻般的双眼,大手隔着薄薄的睡衣,亲匿地探索她的身子。“我猜里面什么也没有。”
“别这样……”他触碰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般灼烫,她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气。
他没有放过她,专注审赫她迷人的小脸,低下头,鼻尖刷过她的唇。“你喝酒了,为什么?只是穿上美丽的内衣还需要壮胆吗?”
“你拿走,我绝不会穿的。”莎婷晕眩地说。
“下,它们非你莫属。”蓝烈焰沈柔的低语,大手微微往她臀上施压,她的柔软紧贴着他的火热。
她被他的坚实惊吓,心也紧缩成一团。“难道那个崔馨馨还不能满足你吗?或者模特儿晶晶……”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蓝烈焰抚触她曼妙的曲线,掌握住一只酥胸,恣情把玩。
暂且不给她任何解答,即使他已拒绝和任何女人来往;因为他怀疑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为何总是跟他保持距离?今晚他要卸下她冰冷的面具。
“你不该轻佻地碰我。”莎婷苦涩地说,挣扎着,却只令他的坚硬更加昂然,自己更为燥热。
“我改变主意了,今后你下允许的,我偏要做,现在……我要你!”蓝烈焰魔魅的黑眸扫过她嫣红的唇办,倾身吻她,撩起她的裙摆,双手探进了她的睡衣底,热烈爱抚她凝脂般的肤质,往上攀去揉捏两只香软的绵球,点燃她的爱欲。
“不……可以……”她逃开。
“有何不可?”他重新将她攒在怀里。
她下想和别人共有他,下想他无情地玩弄她,她要他全部的爱,但她开不了口,只任心碎悄然在眼中流转。
他受她的眼波牵动,深深地凝视她;天晓得,他不要她伤心,他只想知道在她心底自己究竟有没有一点分量。
他拥紧她,低头吻她,像深怕碰伤一个珍贵的宝贝那般温柔。“要我走可以,只要清楚地告诉我!你不爱我。”他的唇轻柔地在她的唇办上摩挲。
我要你爱我,疼我如昔,我要你永远恋着我,眷着我……
这些话在她心底低回,热泪灼疼她的双眼,一颗心苦涩地紧缩。
他等着,却等下到她的回答,痛苦在深炯的眸中扩散,不发一语地放开她,转身离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泪不断地坠落,心如刀割。记忆狠狠地把她拉回四年前分手的夜!
她无助地站在海边,看他消失在灰暗的海岸边,任海水淹灭两人的足迹……
不,她不要往事重演,下要故作坚强,她只要眷恋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让爱情延续……
纵使岁月改变一切,她对他的爱依旧不变,这是她无法否定的事实。“我……爱你。”
蓝烈焰定住脚步,心震了震,悬宕已久的心终于放下。蓦然回首,他固执的女人正哭得像个小泪人,他心疼地对她展开怀抱。
莎婷毫不犹豫,奔进属于她的安全堡垒,心有种突破藩篱的舒畅和自在。“不要……离开我。”这句话是分手的那晚就想说的。
蓝烈焰并不想走,只想紧紧拥住她。
“我想向你忏悔……四年前我骗你,让你离开我,其实我……”莎婷哽咽,泪扑簌籁地掉落。
“嘘,别哭,我都知道,让我帮你把公司经营得更好。”蓝烈焰轻抚着她泪湿的小脸,心底欣喜若狂,他的小女人终于真实地回到他怀里了。
“你……若是要帮我,为何要做得那么……残忍?”她想知道。
“让你快点省悟不好吗?”他专注,深情地说。
“是龙叔……告诉你一切吗?”
“是。”他坦承。
“你可以不要再恨我吗?”她真心地请求。
“不恨,一点也不!”他心疼她。
“你……”她欲言又止,泪悄悄地滑下脸庞。“还爱我吗?”
“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孩,她叫莎婷。”他说着,眼眶灼热。
莎婷把脸埋在他怀中,尽管泪流不止,心却充满喜悦。“对不起。”
“让所有的坏事都过去,美好重生。”
美好引那是远离他后,她便失落的东西,她的心同时被悲伤和感动紧紧包围。
莎婷小小声地说:“可是……你也爱崔馨馨和……”
蓝烈焰温柔的食指放在她唇上,歪议她往下说。“她们令你吃醋吗?”
莎婷眼帘低垂,心酸地点头。
“她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蓝烈焰笑了,捧着她的小脸,郑重地说。“我仍是你一个人的。”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甜蜜贴心?
莎婷扬起羽睫,踮起脚尖,双臂绕上他的颈子,害羞地在他耳畔说:“爱我。”
蓝烈焰温柔地对她笑,深情地吻她,爱情让他们的心紧紧相贴,身子燃烧,交缠的舌,炽热如火。
他抱起她上楼,走进她的房间,卸去身上所有阻隔的障碍,裸裎相贴,两具火热的身子再也密不可分。
床上,他的吻如雨般绵密地落在她柔美的胸波,大手温柔地往下触探丝绒中的花蕊,纠缠美妙的蜜液,进入神秘山谷,亲密探索。
她娇羞地轻吟,感受身子底窜动的奇妙电流;他性感的吻拂过她敏感的腰间,平坦的小腹,往幽禁的花园栘去……舌旋绕在花蕊间,款款深入香甜的暖巢……
她身子轻颤心跳狂野,神思被他紧紧牵引,为他潮湿。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腿侧,令她身子战栗:心跳像要从胸口进出;坚实的火炬进入紧窒的柔软中。“啊……”她娇喘。
“我弄疼你吗?”他怜爱地问。
她满脸羞红的摇头,是她太紧张了,她知悉他的温柔。
他细腻地吻她,徐徐地律动;随着炽烈的吻,律动也愈益加速,他用爱的力量给她心荡神驰的快慰,如火如茶的热力蔓延到彼此的身躯及心灵。
“啊……”她轻吟,不自禁地款摆腰肢,热情的反应激荡他的冲刺;他交缠住她的十指,吮吻她的耳垂,热情如火,焚烧着两人的性灵。
夜在疯狂的喘息及汗水交织中奔放……
第八章
“嫁给我。”蓝烈焰搂着莎婷,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漫游,两人一点也舍不得分开。
“我已经嫁给你了。”莎婷瑟缩在他怀里呢喃。
蓝烈焰欣喜若狂,匆匆地拉着她下床。“走,跟我到一个地方去。”
“去哪儿?”
蓝烈焰穿上衣服,眼瞳炯然发亮地说:“去了你就知道。”
月光淡淡,海风沁凉;四年来莎婷下曾再踏上这一片海滩,这里是她的伤心地,四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跟他分手的。
“下车。”蓝烈焰将车熄火,两人下车走向海边。
“为什么载我来这里?”她清楚地记得,分手那夜,星光斑斓,但她的心却如陷黑暗迷雾。
“四年前你在这里对我下了个咒语,从此我的生命暗淡无光。”他沈柔的声音在海风中变得沙哑,令她心头一颤。
月光下她注视他深情的眸,被他细密的心思牵动心魂。
“你得在这里解开那个咒语。二逼是他深切的渴求;从他的眼底,她已知悉他要她说什么,泪在她眼中汹涌。
“我要嫁给你。请你忘了我们曾分手,请你原谅我。”她对“汪大海说,对天地说,也对他说。
他将泣不成声的她拥入怀抱,密实地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中,吻着,揉着她的发,殷切地告诉她。“让我们一起遗忘这四年所发生的一切,让那个分手的夜晚从记忆中消失。”
她拚命地点头,抬起泪汪汪的眼凝着他;他灼热的目光中满载星光,坠了下来;她伸出颤抖的纤指,抚去他颊上的泪,就像抹去昨日黑暗的记忆;拉下他的头深吻他,心底的歉意化成千万柔情。
也许时光无法倒流,但愿一切都来得及弥补;他们迫不及待的,只想邀对方再度进入彼此的生命中,让所有的美好重生。
海涛一波波拍上岸,恍若大海的回音,诉说着迟来的幸福,心酸的浪漫。
莎婷和蓝烈焰两人的喜讯传出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詹天龙这老顽童:看蓝烈焰和莎婷手牵手来到家里,他老人家可是笑得合下拢嘴,脚也不痛了,行动自如。
“太好了,最好快点办喜事,省得夜长梦多。”客厅里,龙叔坐在单人沙发上,煞是有趣地看着他俩,且以女方的主婚人自居,提点道。“婚事得依传统礼俗来办,还是得先订婚,再择日结婚,宴席要隆重盛大,让全世界都知道,哈哈哈!”老人家沾沾自喜地大笑,为自己能促成他们的结合而得意不已。
莎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龙叔疼她,可是“让全世界都知道”实在太夸张了。“我倒认为简单隆重就好了。”
“那怎么成!”龙叔可不同意。
“就依龙叔的意思办婚礼。”蓝烈焰愉快地说,毫无异议。
龙叔龙心大悦。“太好了,记得得先下聘礼,这些全不能免俗。”
“是。”蓝烈焰照单全收。
莎婷只好无奈地跟着附议了,但她坚持婚礼一定要在夏季内衣秀之后。
龙叔了解莎婷一向对公司抱着负责的态度,并未为难,大家达成共识,大喜之日指日可待。
“他要结婚了?”崔馨馨在看到报纸后才知道自己被甩了。“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稳坐蓝氏董娘的宝座,怎知半路被依莎婷给捷足先登了!这个设计内衣的还真不容小觑,藉着近水楼台之便,敢抢她的男友,太不把她看在眼底了!
崔馨馨进了香闺,把所有依莎婷设计的内衣都拿出来,恨之入骨地一一剪坏。
她阴郁地眯起眼,就算她得下到蓝烈焰,她也要给依莎婷那女人难看!
强烈的嫉妒和报复焚烧着崔馨馨的心,她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
订婚的那天,蓝家二老和小薇,还有久居香港年迈的姥姥,一行人全到了依家,且送来喜饼、聘金等十二样文订聘礼,龙叔也和夫人出席担任女方家长,公司里的纪小山和助理们都来祝贺,满堂热闹中贝儿更是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得闲。
贝儿是从昨天晚上就做了一大堆巧克力,烤好“大堆饼干,也调了更多的”情趣精灵“,大家吃着饼干,喝着”情趣精灵“,红扑扑的脸上全是笑意,客厅里一片喜气洋洋。
其实蓝家人看两个年轻人的恋情,也真是看得雾煞煞的,出乎意料地最后小俩口又和好如初,但他们尊重儿子的选择,且有如释重负之感。
“嗨,贝儿,要不要我帮你啊?”小薇看贝儿一个人忙进忙出的,主动想帮忙。
“小薇,我只剩一个蛋糕要上奶油而已,一个人忙得来,你可别把身上漂亮的小礼服给弄脏了。”贝儿灿烂地微笑;她和小薇并不陌生,两人小学还曾是同班同学,两家以前常往来时感情就很好。
“给我一条围裙,让我帮你嘛!”小薇一点也不介意,挤进厨房里;贝儿只好找来备用围裙给她,两人一起在蛋糕上抹了奶油。
“我来帮我哥想句好词写在这上头。”小薇说,滴溜溜转着精灵的双眼。
“你要写什么?”贝儿睁大眼睛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