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把志齐在青帮弄得的资料送到‘竹枝词’,我仔细地挑出几份,有照片、录音带、录象带、有文件、有成文协议和往来帐本。枝玉和雨柔问我作什么用,我说这事说不得。入夜后,黑子发来个信息,我看了就笑。枝玉说又找到美女了,可别忘了我们姐妹俩。
古镇是一个县级镇,这两年旅游产业开发的很顺很火,经济活了,迁入的人多,显得热闹。住房建筑、饮食、旅游产品等行业,成了经济热点。特别是古镇是山地地貌,镇内就中心那一点平地,可用地太少,如今人口巨增,就显得非常拥挤,真是寸土寸金。而修建,却因要保护古镇原貌,卡得特别紧。中心区、边缘区和新城区分别有不同的手续和政策规定。掌控这尺度的是县委副书记李福,李福是本乡本土的人,在古镇有一大家子族人,在县里都任了大大小小的职,很有势力,说话很有分量。县里四大家的一把手,都要给李福副书记的面子,工作才能顺利开展。许多人只知李福书记,不知书记是谁,可见李福在官场、在民间的势力威望,达到一跺脚要震半边城。
李福副书记的家,在古镇省道边的一个小山丘上,屋有三栋。整个小丘围墙围定,有鱼塘、花园、凉亭及雄伟的大门。敲开李福副书记家的大门,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开门。见我脸陌生,疑惑地看,不想让我进屋。我说李书记要我来的。就仄进屋,她说,书记在二楼。很巧,在我拧开房门时,李福副书记正抱着一个妇人在玩。我飞快地用手机为俩人抢拍了张合影,那三十来岁的俊俏女人,嗖地窜过来想抢手机。我单手稍微轻拨,女人就陀螺般地旋了回去。我不做声,李福副书记也不做声,只有女人的喘气声在房间里响。
“你想怎么样,说吧。”李福终于忍耐不住,我堵着门口,时间一长,对他越不利。
“这女人是你那儿媳妇吗?长得蛮惹人起火的。你把那傻乎乎的儿子安置在乡信用社,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我先声明,这事和我没关系,这张相片是巧合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你再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
“好啊,我就想要你把这女人让我一夜,就一夜,行不行?”
“这事我做不了主,要她自己决定,你问她好了。”
“和李副书记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来,是拿点东西给书记看的,相信书记有兴趣。当然,副书记也可报警。书记在县里的威望和权力我是知道的,公安局自然是听书记的命令。”
“有话直说,想要挟恐吓,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既然副书记急着要听,只是你那儿媳妇听了只怕不好。如果书记信的过,我就说了?”李福面色铁青,一直以来,只有他耍弄别人,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今天却弄不清对手的底细,也不知事有多大。仅相片就可在古镇闹得沸沸扬扬,儿子、老婆会怎么样还不可预测。放媳妇出去,只是一句试探的话,弄不好,媳妇也要反目。于是,点点头,要我说。
“副书记,是你的一个老朋友要我来的。他叫花琥,是青帮帮主。帮主说他在你这寄存了一大笔钱,要我来取。是六百万,副书记,我没有记错吧。”
“谁是花琥,我不认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存我这里?我又不开银行,听你信口开河。”
“花帮主也想到这一点,留下了手续。我还是放给副书记看看,让副书记记起这件事。”说着我打开电脑,把光盘放进去。立刻有李福的各种私密记载,包括在青帮那的玩乐、谈判、指使、受贿,还有其他一些受贿画面。李福看着被剪辑过的画面,愤怒的表情把脸形都扯歪了。
“副书记,是不是记起了那回事?”我加紧逼迫,不能让这种老政客有太多的思考时间,他们一旦理清了头绪,就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钱是没有的,让我全城去借也弄不到六百万。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去坐牢,被枪毖,你也一无所得。”说着作势要打电话报警。
“好啊,副书记连命和名声都能舍弃,是个真汉子,我敬佩。我把它寄给中纪委,不知中纪委是不是也听副书记的,那可说不定,要是中纪委鉴定这画面是假的,材料也是杜撰的假文件,副书记就是好书记,副书记就会高升了。是不是这样,我就坐着看热闹。”说着我拍拍手,一副庆幸的架势,再示意李福打电话。
“爸爸,什么事不能商量呢。”那女人适时地打破僵局。
“是啊,六百万是一时凑不齐。我也从不做把人逼死的事,钱就拿两百万好了。我想,要让我在副书记的大院里翻腾一夜,找出的钱决不止两百万吧。另外,副书记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是会有下一次,剩下的钱,就用副书记手上的建筑批条交换。行是不行,看书记一句话。”
“你是谁?我怎么总看不清你,怎么信得过你?今后谁来找我要批条?”我从一进屋就运功在脸上,李福自然看不清了,就算他相隔一尺,同样是看不清。
“你还是赌一把吧,赌注虽大了点,风险也大了点,可你输不起。你的名、运和生命都在你的一念之中,你要是信不过我,过了今晚你大可找人把我干了,我知道副书记有这能力也有这势力。不过,我敢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