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语,郑则成心中涌动暖流,可理智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必须要离开她。
“别任xing了,咱们已经分手了,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郑则成横眉冷对。
宋小草依然毫无畏惧,径直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嘴唇。
郑则成身子一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香着实搞得乱了分寸。
“啪”的一声,郑则成大惊,摸向腰间,枪套已经空了!
“小草,你别!”
宋小草握着手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哭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不想我受到伤害才这么说的,你是爱我的,对吧?!我虽然没有花儿那样为夫参军的勇气和胆量,但我可以为你死!”
“不!”郑则成在她扣动扳机一刹那,上前一个箭步将手枪夺了下来,紧紧抱紧了那娇小的身躯。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让那些多虑、担心、隐患统统去死吧,即使未来再多苦难,让我们一切手牵着手,共同面对。
“跟着我,以后可能会挨枪子,被恐吓、绑架,这些你都不怕吗?”郑则成吻着怀中人的额头,说道。
“不怕!只是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乐意去闯。”宋小草含情脉脉望着他,字字掷地有声。
郑则成凝重的脸上扯出一丝苦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傻姑娘。”两个人紧紧相拥。
“芸儿,芸儿,你等等我。”杨光快步上前,拉住了墨镜遮眼的白芸。
“杨先生,这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不怕被狗仔拍到,我还怕闲言碎语呢,请你放手。”白芸冷道。
杨光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地高声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又喊道:“我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杨光,今日我当着众人的面,向白家大小姐,我的前妻白芸,为我过去的对她以及白家的伤害道歉。”说着他缓缓单膝跪地。
“他就是杨光啊,那个商业传奇巨子。”
“哇,他是我的偶像耶。”
“他真是个好男人啊!”
……
路人们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拍照的拍照,录音的录音,这算的上一条爆炸新闻了。
白芸有些不知所措了,“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这样太影响你的声誉了。”
“哼,声誉,如果声誉能换回一个爱人,我宁愿丢弃所有的声誉!”杨光坚定的望着她,“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不想再错过了,芸儿,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我的心意。”
白芸缓缓摘掉墨镜,泪眼婆娑,声音有些颤抖,“什么心意?”
“我爱你。”杨光的语气平缓而肯定,这才是来自心底的最真实的感觉,原来爱一个人并不需要那么浓烈。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周围不约而同的响起这句话。
白芸的眼泪顺着脸颊而落,小声抽泣起来,杨光起身将她拥进怀里,她这才捶打着他的背失声痛哭。
火车徐徐前进,车厢里的女孩们七嘴八舌讨论着对军营的种种猜想,花儿坐在靠窗的位置,扭着脸望着窗外快速向后倒退的风景,脑子里还回忆着自己初到军区时,目睹那些新兵连女兵们艰苦训练的场景。
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唧唧咋咋的介绍着彼此身份。
“哎,妹子,你叫什么?”耳边响起一阵东北口音。
花儿回过神来,转脸就看见对面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望着自己,“你是在问我吗?”
“那必须的。”姑娘说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我叫庄芊羽。”
“芊羽?这名字好听!俺叫青子,很高兴认识你,芊羽妹子。”
妹子?花儿哑然失笑,大方的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说道:“你可能得叫我姐姐,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啥?!二十八了!”她忽地一高嗓门惊得满车厢的人都侧目过来。
花儿尬尴的一脸通红,低声道:“小声点,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噢……对不起。”青子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要紧。”花儿忙对她笑笑。
“唉呀妈呀,真是看不出来,庄姐姐,你看起来就像十岁的样子嘛,这巴掌脸咋保养得这么好呢。”青子惊叹道。
“是啊,是啊,你真的是二十八岁了吗?”
“不是已经超出了新兵入伍的年龄范围了吗?”另外的两个女孩也瞪大了眼睛。
“我是以预备役士兵的资格应征入伍的。”花儿微笑着说。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要参军?”青子一脸的问号。
花儿想了想,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说我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青春梦想而参军的,你们会不会笑我?”
几个女孩依然个个脸上挂着疑惑,但依然善意的摇了摇头。
“从小到大,做一名优秀的军人都是我的梦想,而且……”花儿顿了顿,脸上洋溢起骄傲的神色,继续说道:“而且我的爱人也曾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军人。”
“那庄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参军呢?”青子问道。
“因为家里的原因呗,一直拖到现在,终于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了,想着该做点自己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了。”花儿垂着眼眸,淡淡说道。
“哇,好励志哦。佩服你耶。”对面一个台湾口音、皮肤白嫩的要渗出水来的长头发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凑了过来。
“唉呀妈呀,你是台湾妹?”青子好奇的问。
长发女孩也不害羞,大方的坐在了花儿身旁,摇手道:“我不si台湾人了啦,我si江苏人,只si在台湾生活了十年,口音改不过来了嘛。”
台湾话平翘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