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抹情茉莉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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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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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的白向伦像无事人似的拿起放在床头的眼镜,悠闲地戴上,他坐直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顺手拉高毛毯把枕边佳人里紧。

〃呃……你们谁来解释一下?〃一家之主白耘生谨慎地问道。

羞得像只虾子的白茉莉嗫嚅地不敢承认罪行,眼眶全红了。

白向伦连忙开口,〃爸、妈,是我做错事,我会负起责任。〃而且愈快愈好,迟易生变。

〃不是的,是我喝醉酒走错房间……〃她很愧疚地绞起毛毯。

两位长辈若有所思的互视,心中不约而同的浮起疑问,到底是谁吃谁?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谁才是小红帽。

〃我看这样吧!你们先把……衣服穿起来,待会咱们楼下商量商最。〃

〃我们等一下就下去。〃白向伦一副好〃商量〃的模样。〃不过,我们得先沟通沟通。〃

〃好吧!别耽搁太久。〃白耘生端起法官严谨的一面,搂着妻子走出去。

房门被顺手阖上,不露春光。

门外的何婶芝与白耘生欣慰的一笑,卸下为人父母的担心,心中有些狼狈为奸的小邪恶。

也该是时候了。

☆☆☆

〃你不觉得遮遮掩掩已经太迟了?我昨夜全摸遍了。〃白向伦说得十分压抑。

这份压抑是得意,可是听在白茉莉耳中,却是十足的委屈可怜相。

〃对不起,大哥,是我不好。〃她的声音隐隐饮泣,毛毯绞得快烂了。

白向伦〃宽大〃地拥着她。〃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有错,我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

〃都是我不该饮酒过量,明知道自己酒最不好还不知计制地……拖累你。〃羞愧感已挤走她对男人的畏惧。

〃别把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他轻轻地吻去她眼眶下的泪。

自怨自艾的白茉莉没注意他偷跑的小动作。〃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喝酒。〃结婚时再喝。他笑着偷想。

她那副无暇的玲珑身段仍清晰印在他脑海,隔着厚毯拥抱仍能感受那份悸动,使他下腹蠢蠢欲动,想做〃坏事〃。

〃大哥,我该怎么弥补才对?〃万一他怀孕……不对,女人才会怀孕。

她突然感到有个模糊的怪异之处,好像哪里不太搭轧,表情凝重地望着毛毯上的茸尾花发呆。

白向伦当然不会让她想通那个打结的点,一看到她神色不对就赶紧祭出小手段,阴险地将放在毛毯下的巨掌探向她的大腿内侧。

〃大……大哥,你在干什么?〃白茉莉紧张的阖上腿,用手按住他的侵犯。

〃重温旧梦。〃他轻佻地吮起她的耳垂。

嘎?!〃不……不要啦!我会怕。〃她真的好害怕,全身颤抖。

〃有什么好怕,我会很温柔地带领你,反正我们昨夜不知做了几次。〃好香的体味。

他被自己为难住,明明是为堵住她思考而做出的举动,结果火烧到身上,渴望成为她紧抱的毛毯,进入她幽闭的温巢。

淡淡的女性幽香勾动男人的劣根性,他不是君子,做不到柳下惠的程度。

尤其对象是他爱恋十多年的女子,禁欲是一则童话故事。

〃啊!大哥,你别压着我。〃白茉莉死命的推拒,潜藏心中的恶魔又浮上眼前。

〃叫我的名字。〃白向伦轻咬她柔细的肩。

〃大……大哥……〃她的焦距起了迷雾。

她立刻纠正,〃向伦。〃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白茉莉脱口道:〃向……向伦,不!不要,我好怕。〃她猛然的哭出声,黑色的游涡几乎要她将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张熟悉却猥琐的涎相凑近她,向她伸出令人作呕的魔掌。

不,她真的受不了,她必须封锁所有的思路。

白茉莉的举止缩回十来岁的小女孩,眼神中惊骇的恐惧十分明显,皮肤急速地降温,冰凉如霜。

如此明显的转变,令低头吸吮粉色蓓蕾的白向伦立即停止动作,一手抚摸她失去温度的额头,另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肩头。

〃茉莉乖,我停手了,别怕、别怕。〃他轻声地哄着她,性趣全散。

〃不要呀!爸爸,我会怕,爸……爸……〃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似在低泣。

白向伦很用心的去听,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含意。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赌一赌,用深情的吻去驱走她不安定的恐惧感,温柔疼惜地轻轻挑动她的粉色小舌,一点一滴用爱唤醒她的神智。

也许是他的真情感动上苍,使她晦暗的世界逐渐远离,背负在身上的枷锁微微松动,回复了三十一岁的智力。

感觉他的舌头在她口内挑动,她很自然的回应,不小心碰掉他的眼镜,才神灵一清的推开他。

〃大哥。〃〃向伦。〃他再次纠正。

〃我……〃她有些恋上他的吻。

不想再一次灭火的白向伦将她包得密不透风,慎重地抱她坐在大腿上,非常认真地凝望她绯红的脸蛋。

〃告诉我,是谁伤害过你?〃他一直以为是她内向个性使然,可是这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没…没有。〃白茉莉回答得很牵强。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不许逃避。〃在那清澈的黑眸中,她看到自己心中的魔鬼!〃不要逼我,我很好。〃

〃不,你不好,你的眼中有无尽的罪恶感,我要进人你的心。〃他深知,化脓的伤口不切开,永远也痊愈不了。

是吗?罪恶感。

是的,她有罪,所以不配拥有幸福,一辈子以恐惧来赎罪。

〃我的心很黑暗,不要让它染污你圣洁的灵魂。〃下地狱,她一人独往即可。

〃错了,我并不圣洁,我有一颗邪恶的心,需要茉莉的洁白净化。〃是他偏装得太高贵。

这些年来,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形象,他戴上平光眼镜掩饰眼底的精厉之光,妥善地收藏好狂狷戾气,只怕吓坏她的单纯。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他由一个陌生人渐渐融人她的生活中,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习惯。

结果,只是一个习惯。

大哥的角色扮演得太入戏,他是得到比其他男子更多的相处机会,赢得她敬重的光圈,然而却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拥有这份满足,但是,他变贪心了,想占有全部的她,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就是她。

有时害羞和排拒男人是一种自我保护色,而他自认是最爱她的男人,竟和平常人一样看不穿她表面下的惊涛骇浪。

以前得不到她的爱是粗心,今后这样的错绝不再犯。

他要当刽子手手上的刀,残忍地撕开她最深层的恐惧,狠心拉出黑暗的她。

那是一种救赎。

白向伦直挑核心问:〃你曾被强暴过吗?〃闻言,白茉莉双手抱胸,身子抖如风中落闲的喝着养生茶,他们已经用完佣人准备的西式早餐,有些不解地频频往楼梯口望去。

小俩口真爱磨蹭,他们已经完全放缓步调去配合,甚至打了电话去请半天假,只为儿女的终身大事忙,略尽棉薄之力,可他们还迟迟不现身。

〃这两个孩子太不像话,让咱们两个长辈干耗着。〃白耘生望着墙上的钟。

〃亏你一大把年纪还沉不住气,想抱孙子就有耐心点,也许他们正在努力呢!〃身边好久没有婴儿啼闹声,怪寂寞的。

不管事业成功与否,人到了一定年龄,儿女已届适婚期,总想着儿孙绕膝的天伦图,鲜有例外。

何娴芝在外是呼风唤雨的广告界强人,回到家仍是位传统母亲,巴望着儿女有个好归宿,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一代接一代,了却心头事。

〃你喔!一张嘴没遮拦,给外人听了倒笑话我们为老不尊。〃白耘生点点她的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话一句。

〃要打官腔随你,公正严明的牌子挂在你身上是相得益彰。〃他呵呵的大笑,〃老婆,你言重了。〃

〃我哪重了,三十年来维持标准体格,反倒你多了个啤酒肚。〃何娴芝优雅的拢拢发。

两夫妻虽都五十出头,可是驻颜有术,注重养生保健,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夫妻。

丈夫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成熟男人的表徵每每吸引不少花儿竟相投杯送抱,若是定力差点,他的儿子就不止一个,到处有小公馆敞门相待,享不尽艳福。

而妻子妖媚高雅,风姿绰约,皮肤细得吹弹可破,连一条小细纹都不忍出现,破坏完美的肌色,和女儿走在一起像她大姐,不时引来狂蜂浪蝶的追逐。

他们夫妻情坚,彼此信任,婚姻品质才保持十数年不变,如同初识般甜蜜。

〃可你还是爱死我了。〃白耘生摸摸有点费肉的腹部,心想该做仿运动。

〃现在换谁不老实,小心你的法官形象破灭,少女芳心拾不完整。〃那些女人喔!老男人也抢着要。

她偶尔吃吃小醋在所难免,谁叫自己嫁了个出色老公。

白耘生万分得意的握起妻子的手。〃野花野草再美再香,也胜不过你的小指一根。〃

〃说了十几年甜言蜜语还不腻呀!可以出本书了。〃不过女人就是爱听,何娴芝的笑甜到心坎里。

〃对你永远不嫌腻,来生仍要腻着你;〃他的深情始终如一〃老夫老妻不害躁。〃她瞠笑地拍了他一下。

〃我的热情可不输年轻人,干脆咱们上楼温存会,换他们尝尝等人的滋味。〃白耘生有些较劲的意味。

何娴芝斜睇了他一眼。〃少肉麻了,我比较担心女儿,她太单纯了。〃

〃杞人忧天,被自个儿子吃了有何不放心,向伦的人品会比外面的疯狗差吗?〃他老王卖瓜赞瓜甜。

〃你的狐狸儿子完全承继你的狡猾,扮猪吃老虎。〃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可精了。

〃有什么关系,他们早该是一对,谁吃谁又何妨?〃也拖太久了。

〃这倒是。〃他们谈论着儿女的事,不时仰首偷看楼上动静,两颗心老是定不下,直差没冲上楼揪他们开三堂会审。

终于,一双男人黑亮的皮鞋跃入两老眼中,随后是迟疑不稳的白色凉鞋。

〃你们倒是肯出面目首了,我当是畏罪潜逃呢!〃法官三句不离本业,白耘生用的是法律术语。

白向伦习惯性的抬手想推推镜片,落空后才想起他不再伪装,同时更邪佞地握紧白茉莉冰冷的小手,带着犀利的目光迎上两老的审视。

他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这只小鸵鸟挖下楼,差点如父亲所言,被她〃畏罪潜逃〃。要不是地及时推开门抓住,此刻的她已借绳梯〃逍遥法外〃。

〃爸、妈,早安,今天天气不错。〃他将佳人护在身旁,在父母前落坐。

〃嗯哼!是不错,很适合做坏事。〃总算恢复本性,拿掉丑毙的眼镜。

白耘生的一句话让白茉莉心虚的低下头,惭愧得不敢见人。

〃爸,你忘了法官槌,不够威严,犯人是不会认罪的。〃白向伦丝毫不见悔意。

他眉一竖,〃公理自在人心,有没有法槌一样可以判你罪,你敢推诿?〃〃大人英明,小的岂敢。〃促狭的眨眨眼,白向伦如老僧人定。

〃你可认罪?’〃〃抓贼在赃,抓奸在床,我无话可说。〃他一脸无所谓地吩咐佣人端两份早餐过来。

难听,哪来的奸情。〃既然你无话可说,本庭判你有罪〃等一下!爸。〃忸忸怩怩的白茉莉笨拙地绞绞手指。

〃茉莉,不许绞指头。〃白向伦不爱她一紧张就绞指头的毛病,以大掌包住她的柔荑。

她呐呐的开口,〃人……人家习惯了嘛!〃积习难改。

〃坏习惯。〃他眼神凌厉的咬她手指头。

哎!好痛。〃人家下次不敢了。〃〃希望如此,否则……〃她头摇得像波浪鼓,表示不再犯。

白耘生和何娴芝诧异的相互一望,疑问留在彼此眼底,一夜之间的变化也未免太离奇了。

小白花有了人性表情,斯文先生脱去外壳还以恶魔面孔,这……刺激!

白耘生佯怒道:〃家里没大人吗?你敢当著我的面威胁受害者,好大的胆子。〃〃我没……〃

〃受害者〃被人决定不具发言权,白向伦立时插口,〃法官大人此言差矣,打是情,骂是爱,我们打情骂俏犯了哪条法?〃那是他的专利。

姜是老的辣,岂会被他考倒。白耘生妙答一句,〃家法。〃〃老奸。〃〃嗯————你说什么?〃何娴芝快受不了这对父子〃对簿公堂〃的把戏。

〃你们给我安份些,这里不是法院,法官和检察官都闭嘴,老妈子最大。〃〃老婆。〃〃妈。〃

〃别叫我。〃她才不理会他们可怜兮兮的叫法。〃现在女儿的清白是急件,你们的皮绷紧些。〃

〃妈。〃这次小猫似的叫声是出自〃受害者〃————白茉莉的口。

何娴芝慈祥地应了一声,〃乖女儿,一切有妈给你做主,咱们也别挑日子,下个月初一先订婚,八月中旬结婚。〃〃什么?〃有人惊讶有人嫌慢。

〃不得有异议,散会。〃何娴芝桌子一拍,定案。

除了她以外,三人都皱起了眉。

第四章

〃快快快,左边补光!那个化妆师动作快点,没瞧见妆掉了呜?摄影师来了没?叫他先对焦,还有服装师把礼服调整一下,胸露太多肉……

胸露大多肉!?

谁?

一大票的工作人员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个个睡意未退半眯着眼,靠着咖啡因和尼古丁提神,香烟弥漫,香气宜人。

这一切只为捕捉清晨时的慷懒美,为镜头带入互相矛盾的朝气。

发亮的银色车身边倚了一身火红的辛辣美女,神情倨傲地嗅着一朵沾露的半开玫瑰,充满挑衅的野性魅力,散发佣撇而不驯的诱人风情。

在一尺之遥有部天蓝色的跑车,车盖头洒满粉红色的小花,优雅的古典美女踩着小碎花,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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