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来祭拜的亲戚,他们的脸上的表情都是同样的麻木,俨然像个塑封娃娃,姑姑婶婶她们在一旁抽抽嗒嗒,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绢抹着眼泪,他们走到我面前,悲悯的看着我,“到我家来生活吧,你一个人是扛不动的。”
多么假惺惺啊,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掩饰真实的目的呢?想要这栋房子就直接说,两个人还若有似无的争着抢着,看着故作善人的模样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理解性的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还是自己生活的好,你们家里都有孩子,费用什么的都很麻烦,我爸有留给我一些钱,要不够的话我会把房子卖了的,好歹这栋别墅也值些钱。”看到我明显带着抗拒,她们两人也就悻悻的走开了,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几声轻轻地咒骂声。
我家亲戚不是很多,走得近的更是没有一个,这场丧礼冷清的可怕,我没有给那个女人举办丧事,只是买了个空骨灰盒,里面放着她生前的东西随着父亲一起合葬,生不能同时,死亦同穴,父亲应该会很开心。
第二章遇见这样一个男人
风从打开的窗户外哗哗的闯进来,很冷,比白天的风还要多一份刺骨的痛。黑暗的小角落永远都是用来整理自己的情绪,埋头舔舐自己的伤口最佳的地方,会让人想到困兽,可悲,弱小。但你永远无法猜测,当你走过去拥抱的时候,它会颤抖着飘零的身子,毫无反抗的让你紧紧地拥抱住,还是在你靠近它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准确利落的对准颈动脉一口咬住你的脖子,皮开肉绽,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猩红的空气和那双冷漠锋利的像剑的森冷的目光将是你离开人世后最后看到的景象。
我紧紧的拥抱住自己的身体,你说这是不是像刺猬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与我内心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白炽灯下,我看见一双做工精良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脑海里闪过父亲惨死的画面,心脏一阵惶恐的收缩,我也会变成那样?在家惨死,最悲的是不知过多久,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长满蛆的身体和腐烂的气味真的很让人倒胃口。在我闪过那么多的思绪之后,并没有迎来我所想象中的结局,一般要杀人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么?我好奇地抬起头,看到的景象让我大为吃惊。
一个风尘仆仆,明显是熬过夜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食物,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双探究的眼对上一双深沉温和的眼,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虽然并不是很英俊但却是少有清冽,镌刻的五官配合他的气质和他的修长挺拔的身材,搭显出赏心悦目。
他看着我,淡淡的,我感觉再看一眼就要被他带过去似的,我连忙断开与他相接的目光,把头转到一边。
“喂,你刚刚真的很像刺猬,蜷缩着的刺猬,不会觉得很痛苦么?有时候伤害了他人也伤害了自己。”
这个男人是学心理学的吗?当当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己*裸的,血淋淋的扒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很讨厌,很可恨。仗着自己能够读懂他人的内心,就很了不起么?
“与其被别人狠狠地伤害还不如自残来的痛快。”我一语反击,于是我们的唇枪舌战打响了,最后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缴械投降。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我永远也斗不过。
落败的我灰溜溜的问:“你是谁?你从哪里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锁了的。”说着我边瞥向门口,眼神一顿,啊!原来我没把门锁掉。
江铭晖看着弱小苍白的韩西西,“我叫江铭晖,你的监护人,你父亲说也许什么时候他就不在了,所以他就拜托我让我照顾你。”
“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怎呢讲呢,以前上学的时候受过他的一些恩惠。”
江铭晖看着韩西西的后脑勺,几撮细小的头发正在骄傲的向上扬起,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企图想把活泼翘起的头发弄的服服帖帖,但无果。我没有拍开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温柔,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我有种想被人疼爱想继续被人疼爱的感觉,但很危险,这种东西一旦依赖上了。
我不着痕迹的把身子歪了歪,“那么,你是来接我跟你一起生活的么?”
江铭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你现在把衣物,必需品打包打包。等会儿就走。”
“诶?这么晚走,会打扰邻居的,再说学校怎么办,房子怎么办,,现在也没车了啊?”
“我已经帮你办理休学手续了,到那边我会帮你转学的,房子我会找人打理的,车的话也不用担心,我今天是开车过来的。”
我一脸郁闷的抬着行李箱,跟着他的脚步走下楼梯,他走路很快,我跟不上他的速度,而且行李箱很重下楼梯的时候还必须抬着,我可不想大半夜的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当我正全神贯注哼哧哼哧的抬着行李箱时,前方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来不及反应,我硬生生地撞到了他宽厚的背,他从我手上接我行李箱,他的手指略微划过我的手,有些酥麻感,我知道我触电了。
没了行李箱走的也格外轻松,不带一丁点儿的负担,要是生活中的负担注定无法消失的话,那么能找到个可以帮你背负起一切的人就好了,可惜完全不可能,再怎么担也担不了内心的沉重。我看着眼前的保时捷,再看到他打开后备车厢时,我有点凌乱了。
我无法形容我眼前看到的,他的住所涵盖了整一层楼,在如此高端的地段,而且令我吃惊的是这人家中藏书数量之多,简直快比上图书馆了,连图书馆找不着的书他这基本上都有。综合一切现象说明他是个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