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姐,这是江先生托我给你的。”我接过那发白的蓝色绒盒。”谢谢。”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被雕琢的剔透的蓝宝石,在盒子的地下夹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再见。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刷的掉了下来,就像倾盆大雨。我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周旋在各个宾客之间的江铭晖,内心一阵酸楚。
几许情深,几许别离,这般滋味比秋莲苦。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在哭呢?”这冷漠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想想也是,这么大场婚礼,怎么可能不会邀请在政界叱咤风云的华煜天呢。
江铭晖正朝着往这个方向走来,我害怕他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扑向华煜天的怀里,紧抓着他的衣袖,把他的昂贵的西服弄得发皱,“带我走吧。”
华煜天低头看着韩西西,她现在整个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在拼命的存活下来。他的心既在心疼又在吃味。最终他哀叹了口气,拥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韩西西你的存在真的就像*花,让我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即便你是致命的,我还是会饮鸩止渴。
他带着她来到了海边,我被晚上海上的冷风吹得有些打颤,华煜天看到韩西西很冷的样子,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给她。“我知道你厌恶我,但还是穿着吧,免得冻感冒。”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的衣服,身体渐渐有些暖和起来,我抽着微红的鼻子,声音沙哑的说:“谢谢。谢谢你肯把我带出来。”
华煜天迎着海,吹着风,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鼓的,“你很爱江铭晖。”声音遥远轻淡,似从遥远的海岸线传来。我没否定。
“看样子,你爱的他很深。西西。”华煜天声音微弱再加上风呼啸的声音很大,以致于我没听到他讲的话。
“我和他终归是有缘无分。我知道我与他讲的太多。“我想回去了。”
华煜天开着车将她送到了楼底下,等她开启室内的灯时才离开的,在这万家灯火中也就只有这一盏灯能吸引他能留得住他。弱水三千只饮一瓢,这回他是真切的体验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可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太深太深。深到让他自己没那份自信能够得到她。
第二十二章你眼中
这是工作以来唯一一次难得的休闲,杨锴组织了众人去旅游,费用全部由公家出。来的人都是些年轻之士,主要是能经得起这么折腾的人就只有年轻力盛的人了。我本想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一整天的,谁知被那一帮人电话骚扰一定要让我也去,最后我关机,问题是我不知道我的顶头上司杨锴同志打哪找来的钥匙,率领众人打开我家大门,硬是把我拉了过来。
此刻我正拿着行李箱,站在下榻的酒店。我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堂,风中凌乱,原来我所进的公司是这么的有钱啊,改天一定要在自家老板面前提一提加薪的事。文豪文豪,肥成这样真是不像话。
房间的安排是一人一间足足占了十四间。我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落日的余晖印在地板上温暖昏黄。这间房的角度很好,一拉开窗就能看见海和那细白的沙滩,波光粼粼的浪以及沙滩上的星星点点融合在一起,很美。
这家酒店不止提供吃住还提供各式各样化的娱乐场所。美美的享受完晚餐,本是在房里睡大觉缓解旅途的劳顿的,但现在我却站在舞池癫狂的中间,看着一大群人群魔乱舞,我心中愤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提的这个点子,一定灭了他。
坐在楼上悠闲喝酒的杨锴忽然打了个喷嚏,该不会有人在骂他吧,算了,先跟老婆打个电话再说。免得她又以为自己在外面鬼混与女人纠缠不休。
让我跳舞还不如让我去死,我下了舞池,坐在吧台上,音乐吵杂的让人头疼,舞池里的人都在夜晚的寂寞中舞出自己的青春激情与生命,似乎要跟什么抗争一样,反逆着。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白开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坐的久了,尿意涌了上来,我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抽出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走出来,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肘处有些发红。我爬起来转身一看,洗手间门口竟然躺着一个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看样子是喝醉了。我本想抬脚就走,谁知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竟醉醺醺的站了起来,重心不稳的向我走来,一把拉住我,“燕燕,原来你在这里,走我们继续回去唱歌。”
浑身的酒气让人厌恶至极,“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燕燕。”喝醉酒的男人忽然逼近瞪大着双眼仔细瞧了瞧,“没错,你就是燕燕。”
“先生,你喝醉了,我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燕燕。”
“胡说八道!我没喝醉。”
我挣脱不开,被他踉跄的拖进了一个包厢里,里面坐着一圈的人,各个看起来都不是一般的人。忽然我感到有一道视线从旁边直射过来,锋芒带刺。是华煜天,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眼中带着让我不明所以的跳动。
华煜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按道理讲,一般要是来这种场所来玩,必定会打扮的很时尚妩媚,把该显示的统统都显示出来,可她却还是一身素色宽松的长袖t恤搭着牛仔裤来穿。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美得如*的芙蓉,光打在她的脖子上,一片温腻,脸蛋像白里透着粉的荷花,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掐*来。当他看到她因拉扯的缘故而露出一大片肌肤时,他的眼立马阴桀了下来。
李飞站起身连忙说:“老袁,你喝醉了,她不是燕燕,她是韩西西,韩小姐上回采访我的那位。”那人还没做出回应就又趴下了,李飞走到韩西西面前,满脸歉意,“真是对不住,他这是喝醉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
“韩小姐这次来这来玩得吧?”
我轻皱了眉,“嗯。”总觉的一旦应承下了自己就不能如愿的回酒店睡觉了,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是正确的。政界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大方,其实是很小心眼的,要是拒绝的话,以后恐怕要再有工作上的接触肯定得吃一番闭门羹。
我坐在不远处吃着零食看着他们一群人围在赌桌前掷骰子。我看着华煜天,没想到他会去参加。还以为他是一个无趣的男人。
华煜天收取赢来的筹码之后说:“我玩累了,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