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司会意，直接伸向了倪永孝的左手边。
箱子打开之后，警司把它调转了一个方向，让黄志成和陆启昌好看见里面的物品。
只见几本封面印着各式美丽女郎的杂志，静静放在手提箱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陆启昌大骇，拿起一本杂志翻阅，确实是普通的杂志。
他看向罗辑，又迅速看向黄志成，黄志成也是一脸阴沉。
情报不对，代表自己的线人可能已经暴露，行动不成功反而打草惊蛇了。
倪永孝，不简单。
“倪先生，这么晚才吃饭啊。”陆启昌先口打破了沉默。
“爸爸多年来下班后就来这儿吃宵夜，我今晚办完事,照例来光顾一下。”倪永孝说着，一边重新合上了手提箱，看向黄志成，“怎样，有没有兴趣?—起吧。”
黄志成收起一脸阴沉的表情，挤出微笑：“看来这位子将由你来坐，辛苦了。”
“哪里，你们今晚劳师动众，但毫无收获，不是更辛苦？”
“阿孝，你今晚表现不错。”陆启昌接过了话题，也是不想看两个人继续打机锋，“我希望你一直这样，我不想看到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走。”
他随口“表扬”了一番倪永孝今晚没把事情闹大，就示意众人撤退。
听到他这么说，倪永孝的表情却瞬间从平静变成狠厉。
“你说你不想什么？”
此话一出，黄志成和陆启昌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
“我们想开香槟庆祝。”黄志成冷笑着，“倪坤死了，我们想开香槟庆祝啊。”
倪永孝直接站了起来，两桌小弟也摆出了姿态。
看着黄志成挑衅的表情，倪永孝扯了扯嘴角：“要我给你多开一瓶吗？”
场内，两个人互不相让，一方有意挑衅，一方知情忍耐。
“怎么，还想打警察啊？”陆启昌走到了黄志成身边，也用眼神瞪着倪永孝。
眼见气氛一触即发，从众人身后传来了韩琛的声音。
“好了好了，两位阿sir，倪家已经少了一人，还想怎样？”
他身材矮小很胖，跑起来却很灵活，一下就窜到了三个人中间。
见状，倪永孝率先别过头，咬牙几度隐忍之后，才冷着一张脸重新坐了下来。
“走吧，走。”陆启昌也见好就收，拉着黄志成喊离开。
黄志成点点头，临走前却伸出食指戳了戳韩琛的胸口，示意他老实一点，才转身离开。
等警察都撤走了，韩琛接过身后的小弟拿出的三包555香烟，才在倪永孝对面坐下来，递给了他。
韩琛的眼神温和，倪永孝却没有看向这位几乎算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低着头神情落寞。
“爸爸以前开小赌（du）档，从几毛钱小生意，做到现在……整个尖沙咀没有人不认识他。”
说着，倪永孝好像开始哽咽，自己点起了烟。
“他常说出来跑，迟早要还，想不到现在……”
香烟只抽了一口，就被倪永孝插在了桌上的一碗米饭里，转手拿起了旁边的酒。
他看向韩琛和罗辑：“我会永远记住这件事，记住今天。”
说罢，一饮而尽。
大排档的冲突来得快，走得也快，整件事情前后其实不到半小时。
储巧回到家，从浴室洗完出来，就听见了手机铃声。
“喂。”他纤长的手指上有圆润的指甲盖，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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