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韩琛的表情从半信半疑转为凝重。
但他还是带着傻强走出了机场。
“等下到酒店找到接应的拿几把家伙，自己注意点。”
“啊？我们不是来帮老板签合同玩一玩的吗？”
“要不怎么叫你傻强呢？警醒一点啊。”
“哦哦……好的。”
身边只有一个还憨着一张脸、摸着脑袋的傻强，韩琛走在路上杯弓蛇影，看谁都觉得是要来杀自己的。
他的心里一直打鼓，倪永孝难道真的要自己死在国外？
移民是借口，分生意也是借口，让自己独揽整个毒（du）品市场……现在想想，这么大的利润……
九龙半岛警署，小型演讲厅。
三个行动小组的警员都拿着记录本，坐在高低起落的四排座位上，看着前面演讲台的大白板。
陆启昌正站在那里挥动手里的教棍，仔细布置着行动计划。
白板上画着倪家豪宅的简易地图，又做了红色、蓝色的箭头和标记、文字注释。
“今天晚上的行动要绝对保密，我们分三个组。a组，把住这个出口。b组，在这个出口，没我的命令不准行动；c组一直跟踪目标人物，直到……”
“改了行动时间干嘛不通知我？”
演讲厅后方的门一响，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a组主责警司黄志成。
黄志成直接打断了陆启昌的话，跨步走上了演讲台，语气带着质问。
“我早就说过，倪永孝这人很难捉摸。”陆启昌神色愠怒，低头靠近黄志成耳边，“你以为只有你会在他身边安插人?我有个卧底跟了他七年。”
“……”黄志成收敛了神色。
正要走下台，陆启昌喊住了他：“我们那副牌呢？”
他们两个从进警队开始，就一直一起共事，两个人每次意见不同的时候都会争辩很久。后来，陆启昌想了个办法，每人在一副牌里抽一张牌，谁牌面大就听谁的，如果牌面一样就重新抽。
这么多年，黄志成确实一直随身携带着一副牌。
他拿出来，单手在桌面摊开成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