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编号io3142，有关黄志成主责督察教唆谋杀案，现由三位高级警官作第十一次内部聆讯。黄志成督察，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
黄志成低眉敛目，回答道。
他的案件第一次受审的时候，香港确认了和大陆的交接时间，各处人员变动，警队更是自顾不暇，只能让黄志成停职查办。
这一拖，就是一年多，现在已经到了1997年。
目前警队高层各处职务都已经确认好后续交接，黄志成的案件也重新复审。
他的案件复审的这一天，也是警队开始对各个分局、各部门的优秀警员进行升职考核面谈的时间。
刘建明又一次坐在了三位考核警司的面前，跟第一次不同的地方是现在坐着都三位警司都是亚洲血统，其中一个有欧洲人的五官，也明显是混血儿。
“成为正式督察，必须具备领导才能。”
“你现在是普通警员，能不能告诉评选会，提升你为正式督察的理由？”
刘建明一身蓝色警服，五官端正，眼神清冽：“可以。”
……
“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一日，投诉科收到这盒带子。”
坐在黄志成面前的一名警司拿起桌上的物证，向他展示。
“举报人控诉你串谋黑帮，合谋杀人。”
“我认罪，长官。”黄志成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
“现在是一九九七年了，在七月一日之前，如果我们还未通过你的升级报告，你认为你仍有机会晋升吗？”
“中国人有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我想我要重头开始。”
刘建明语气陈恳，目光坚定，几次问题都对答如流。.
……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所谓的罪名都不成立，这些所谓的证据都不成立，你想不想重头开始？”
一名额头法令纹很深的警司从桌子后方站起来，走到了黄志成面前，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黄志成沉思了几秒钟：“对不起，我犯了法……”
……
“刘建明，你对九七后的警队士气有什么看法？”
“中国人重感情，我相信法律会继续支持我们。但我有信心，我相信自己。”
……
“各位怎么样对我，我知道……但我没有信心，我已经输了。”
“那阿昌呢？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他吗？”中年警司继续追问黄志成，“这场仗还没打完，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这件事有个交代。我们想外面都知道，香港不是由姓倪来管的。”
黄志成听到这里，浑浊的眼神又重新透出清亮，抬头看向警司，只见他转身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