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没受过板子，却记得之前的绮罗在挨了那二十大棍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那邵狗蛋，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可她没见过那邵狗蛋，对他也生不出什么同情，在微微“啧啧”了两声后，就和慕成雪说起钟嬷嬷不愿意回宁王府来养病的事。
“钟嬷嬷不是个拧巴的人，”听秦兮若说起钟嬷嬷的病情后，慕成雪便道，“她不愿回来，自有她的理由，我们也不好强求，不过这样一来，就要好好想想如何安置她了。”
宁王府开府才五年，根本没有先例可循。
至于别的府里，多半都是给一笔钱，让儿女或是子侄接回去养老。
可像钟嬷嬷这样无儿无女，又多年不曾联系亲人的，就变成了无家可归。
慕成雪一想到这事就很是揪心。
像钟嬷嬷这样，曾经服侍过皇祖母，又帮着他开府的老人，他不愿意让她们落到那步田地。
“上一回，你和沈青梅讨论得热火朝天要绸缎店的事怎么样了？”慕成雪就问。
“还有很多未尽事宜要商讨，”秦兮若虽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絮叨了起来，“比如这铺子开在哪，店内要请多少伙计，要不要顺便做个成衣什么的……青梅姐说这些事都要周详好，不然到时候只能两眼一抹黑。”
“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慕成雪就笑，“那你们打算把铺子开在哪？”
“这事我们也正在愁呢！”秦兮若就一边涮菜一边道，“我们本想将铺子开在东大街，那儿离王府近，也方便我们日后照应，可那铺子的租金，真是贵得让人望而却步。”
说着，她就叹了口气：“后来我们盘算了一下，我们的钱恐怕只够去西坊那边租个小铺子。”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东大街的铺子贵，西坊的铺子却便宜？”慕成雪却看着秦兮若问，见她一时答不上来，他也就笑道，“那是因为东大街的东西卖得贵。”
“可为什么东大街的东西能卖得贵，西坊却不行？”见秦兮若认同地点了点头，慕成雪就继续问。
秦兮若依然答不上来。
慕成雪便同她道：“那是因为京城里的那些自持有些身份的人都习惯于在东大街上买东西，你若告诉他某样东西是从西坊买回来的，他恐怕都不屑用那样东西。”
“你们要真想做出点名堂，并且碾压沈记绸缎庄的话，这铺子还真得开在东大街上。”慕成雪就给了秦兮若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秦兮若就苦笑着道：“你刚也说了，东大街上的铺子都是日进斗金，有谁家会愿意将这样的铺子盘出来？之前能盘到回春堂，已是运气中的运气了。”
“回春堂隔壁的茶叶铺子你留意了么？”慕成雪就意有所指地道，“那是闵阁老家的铺子，若无意外，这两日他们家便会将那铺子盘出来。”???..
“闵阁老家为何要将那铺子盘出来？”秦兮若表示不解。
“今日闵阁老同叔父提出致仕，叔父准了。”慕成雪就讥讽地笑，“算起来闵阁老今年才五十二岁，这一任首辅卸任后，他当首辅的可能性相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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