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生母夏静妃对此就有了微词。
“如今我儿已是太子了,为何还要处处让着慕成雪?”她就在自己的寝宫不满地抱怨着,“要我说,就应该让我儿先成婚!”
夏静妃身边的夏嬷嬷见状忙遣了屋里服侍的宫女,小声提醒着:“娘娘,谨言慎行啊!”
如今大皇子虽已成了太子,可夏静妃却并没有因此而晋封,依旧是屈居李贵妃之下。
夏静妃就不悦地撇了撇嘴:“嬷嬷也太小心了些,这儿可是长春宫,哪个嘴碎的敢到外面去乱说话?当年若不是我铤而走险用药将他催生了出来,如今的二皇子就是大皇子,太子之位又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
“要我说,这宫里,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前面这些年,谨小慎微的也没得了什么好,除了博了个老实本分的贤名,啥也没捞着。”夏静妃就絮叨着,“不过皇上为什么会指了文渊侯的孙女给我儿?要知道我更嘱意的是武安侯家的那个四小姐,一看就精明能干。”
“可老奴听闻,如今张惠妃和郭丽妃都有意替自己的儿子求娶武安侯家的四小姐,就连之前的李贵妃也动过这个心思,虽说这一家有女百家求是件好事,可皇上却觉得这样的女子容易招惹祸端,这才选了文渊侯家的嫡小姐。”夏嬷嬷就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可文渊侯家的嫡小姐也太过木讷了些。”夏静妃就想起文渊侯夫人带着那嫡小姐进宫请安时的情形,感觉同武安侯家的四小姐一比,那文渊侯家的嫡小姐就和树桩子没有二样,“还有成国公府的那个表小姐又是个什么来头?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在清修吗?成国公也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这一次怎么也掺和到宁王选妃的事里来了?”
“这个……老奴还真不清楚。”夏嬷嬷有些尴尬地道,“之前没有放出一点风声来,只知道是皇上突然下的旨,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说到这,夏嬷嬷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夏静妃的身边道:“听闻宁王殿下还不怎么乐意这门婚事。”
夏静妃却不屑地笑道:“他当然会不乐意,你也不是没瞧见过,慕成雪中意的是身边的那个叫兮若的丫鬟,这宁王妃嫁进去后,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倘若成国公府愿意维护她才好,不过一个表小姐而已,以成国公如今处世的样子,恐怕不会太替她出头。”
“就有好比皇上若相中的是我哥从涿州推荐来的那丫头,我们家也不会太过维护她是一个道理。”夏静妃就啧了两声道,毕竟她们之前只是为了完成承佑帝交代下来的事,并没有谁是真心替慕成雪着想。
夏嬷嬷听着便不在接话,而夏静妃则嘱咐她盯紧着些太子的婚礼事宜,毕竟除去慕成雪,她儿子可是皇子中的头一份。
光凭这,就能让她在那群后妃中挺直了腰杆。
日子转眼就到了二月,沈青梅就同慕成雪辞了行,回了沈家。
几乎没有同沈家人寒暄,她就上了沈大太太一早就叫人准备好的马车,直奔了通州。
在通州码头,她们遇上了正在卸货的船,那一船的东西,全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堆满了整个码头。
“这是谁家嫁姑娘的嫁妆吧?”码头上就有人看着热闹问。
“听闻是成国公府的!”有知情的人就答,“听闻他们家不但出了个皇后娘娘,马上又要出个宁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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