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的鼓乐再次吹打了起来,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出了成国公府所在的巷子。
“爹,为什么不据实以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成国公世子就忍不住道。
成国公却瞪向成国公世子:“我们只是在奉旨行事!其他的事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听得这话的成国公世子就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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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迎娶的是嫡妻,宁王府开了正门。
花轿就从宁王府的正门被抬了进去。
跨过钱粮盆,射了轿帘,抱着宝瓶的新娘子从轿子里下来。
走在她身侧的慕成雪却用一根红绸牵着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
待拜过了天地,新娘由全福人扶着进了新房,而慕成雪这边连新房都没有进去,转身就去了外院敬酒。
众人瞧着就面面相觑,都在心中暗道这不合规矩,却又没人敢到慕成雪跟前多话。
她们只得让新娘子一个人先坐床,然后说了些吉祥话后,互相递了个眼神就陆续退出了新房。
“怎么回事?新人的合卺酒还没喝呢!”其中一人在出了正房后,就悄声道。
另一人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对方别多话:“我听到些风声,说王爷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可碍于圣旨,不得不成婚。”
“那这宁王妃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之前那人就问。
“咱们哪管得到这些!那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了,咱们还是去前头吃席去吧!留在这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另一人便道。
大家觉得她说得在理,就结伴出了清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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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生四大幸事莫过于“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可今夜成亲的慕成雪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借着给人敬酒的机会,将自己灌了个半醉。
待敬完最后一桌宾客,他就拒绝了祁玉等人的搀扶,一个人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习惯性地回了琅褔苑。
琅褔苑里一片漆黑。
值夜的婆子以为他今晚会去清芙院,也就没有在琅褔苑里点灯。
待她们见到了慕成雪,七手八脚地想要点灯时,却又被慕成雪赶了出去。
因为内心觉得有些清冷的慕成雪,觉得这样的黑暗刚刚好,仿佛他只要躲在这样的黑暗里,就能将自己和外面的纷扰相隔。
他有些悜冲地在正屋里坐了一会,身上似有似无的酒气却让他皱了眉。
他记得秦兮若其实很不喜欢闻这种味道,于是就跌跌撞撞地往净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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