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秦兮若这句话,昌平侯夫人就笑着离开了。
她离开后不久,夜莺就悄悄地回来了。
见秦兮若身边并没有旁的人,夜莺就压低了嗓音道:“打听到了,在安王府跳井自尽的正是胡轻云。”
秦兮若虽然一早就预感出事的会是胡轻云,可真的从夜莺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还是一揪。毕竟与胡轻云相识了一场,她也无法做到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
“问清楚了是因为什么吗?”说实话,秦兮若不觉得胡轻云会是个选择轻生的人。
“说是那回从镇国公府回去就疯了,逮着人就又抓又挠的,安王妃就把人给拘禁了起来。约莫七八日后,胡轻云就投了井,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夜莺小声地回禀着。
秦兮若听着就沉默了下来,良久才感慨了一句:“也不知胡家人得知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他们当初费尽心机地将胡轻云送进安王府,有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还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其实就不在意她的生死了,只想用她来换他们想要的东西。
“胡家人恐怕没有太多心思理会这件事。”夜莺继续道,“最近有人在弹劾胡家,称他们监守自盗、以次充好,打压那些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工坊。虽然皇上对递上去的折子留中不发,可到底还是派了人去查胡家了。”
秦兮若有些惊愕夜莺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但一想到她和夜隼本就是宁王府的暗卫,慕成雪的好些消息都是通过他们这些暗卫打听来的,她会知道这些事,也不足为奇。
秦兮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叹息的是胡轻云还是胡家。
就她们主仆说话的这点功夫,去观礼的人陆续又回了花厅,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江蕊儿和永宁公主。
江蕊儿一路絮絮地说着什么,永宁公主却一直在摇头。
待她们二人入了大厅,见到秦兮若的江蕊儿就双眼放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为什么没有去观礼?你是不是没见着太子妃长什么样?要不我们一块去瞧瞧她吧!”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让秦兮若下意识地看向了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就笑:“她想去新房看新娘子,我不愿陪她去,她就磨了我好一阵了。”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么?”江蕊儿犹不死心,“刚才拜堂时太子妃盖着盖头,我都瞧不见她长什么模样。我又不像你们两,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妃,以后多的是机会见太子妃,可我就不一样了,错过了今天,以后都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瞧一瞧太子妃的真容。”
说到这,她就一脸委屈地看向秦兮若,还撒娇似的荡了荡秦兮若的衣袖。
秦兮若有些为难地看向了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则在江蕊儿的额头戳了戳:“就你会卖惨!”
“怎么是我卖惨!”江蕊儿不服地反驳,“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又没有诰命在身,不管是大朝会还是宫宴都去不了,自然就没有机会再见着太子妃了……”
“这有什么难的!”永宁公主听了就揶揄地笑,“我不还有几个没成亲的弟弟么,你随便挑一个嫁了,同太子妃做了妯娌,不就可以经常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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