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这声音耳熟,六年前他曾经和阿冼一起去过神医山庄求助药老。
既然是师父,那他要不要出现?
他这边还在犹豫,就听到药老的声音一下子从温和变得厉声起来,“胡闹。”
这声音让南霁都心一跳,更何况是白清越。
白清越立马就从床上起来,跪在床上。
“徒儿知错。”
“哪里错了?”药老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屏风那边。
白清越认错态度良好,“徒儿不应该罔顾师父命令,不爱惜自己身子,明知故犯。”
“看来你还明白你做错了什么。”药老见白清越乖乖巧巧的跪在床上,语气也没那么严厉了。
但还是要给她一个教训,“为师不止一次告诉过你,能达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剑走偏锋。”
“是。”白清越乖乖受教,但还是忍不住反驳,“可这是最快的方法不是吗?”
不引起所有人怀疑的方法。
药老见白清越顶罪,眼一立,“还敢顶嘴?”
“徒儿知错。”
“你兄长写信于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胡闹。”药老声音沉了下来,“你哥哥不知道你的实力,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本不想参与你的事情,也不想过多干涉你的决定。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于胡闹。”
白清越一声不吭,依旧是温顺的跪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药老的训话。
“胡闹,胡闹,简直胡闹。”
从药老开始训话到现在,一连说了好几个胡闹,就可以看得出药老对于白清越这一次的行事有多不赞同。
屏风后面的南霁虽然听着白清越被训也不好受,但是想想这样也好。
被自己师父训话,以后阿宁行事也该有个度,也会好好思量一番。
“你师娘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在山庄担忧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若非是顾及你,她早就随着为师一起来了。”
就是因为知道白清越是个固执的孩子,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才不会两个人一起来。
“师父。”白清越话语里有着愧疚,“是徒儿思虑不周,让您二老担心了。”
见白清越可怜兮兮,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药老也缓和了语气。
“你的能力我们从不怀疑,但是阿宁,至始至终我们对你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顾好自己的身体。”
“你本来就有寒症,体弱需要休养,你还这么给自己下药,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你这样,让人怎能不生气?你本身就是医者,同时也是病人。这样不顾及自己身体的行为,真的担得起医者的名号吗?”
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被他们精细的养着,她自己倒好,全然不顾。
“我有分寸的。”白清越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用药的剂量我都有精准把握好,而且解药我也随时准备好了的。”
“倘若中途发生意外呢?”
不会有意外,这句反驳的话白清越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不说话。
“乱来。”
“徒儿知错。”
白清越到最后也只能这么说,屏风后面的南霁听到白清越明显低落的声音,又听药老还打算继续训话,再也等不住,直接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药老,阿宁已经知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药老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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