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尖锐的声音从这个方向传来,以及一只从草丛中伸出的枯瘦的黑手。
光线下这只手布满痕迹,那是一条条用线缝合的痕迹,有些地方的皮肤竟然颜色都不均匀。
陈滨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文安然,眉头紧皱说不出一句话,可心里已经盘算上了。
“不吹也行,你出来!”陈滨说。
陈滨的视力很好,就算只有微弱的光线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同样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手里的噬魂笛是两人安全的依仗,捏在手里这个家伙就不敢轻举妄动,还会有些忌惮的现出身形。
“你说后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文安然声音打颤的说。
她平时生活中虽然很强势,可说到底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有什么危险事情的话,都自身难保。
陈滨揺头:“只有出来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你跟着我别乱跑。”
这些话没什么必要但还是要跟人稍微提点一下。
一人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是个佝偻身体的小老头,弯着腰颤巍巍的往外走。
目光一直盯着陈滨手里头的噬魂笛,继续用那非常刺耳的声音说:“不想死就别吹笛子。”
“哦?”陈滨挑着眉毛表情都没变一下,他对老头的话非常感兴趣,有点想弄清楚什么状况下吹噬魂笛不会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跑我家有事?”文安然走出来皱眉说。
“苗疆蛊师。”
简单的四个字让文安然的脚步忽然停住,然后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
小说和影视作品里没少描述过苗疆蛊师的存在,他们出现的地方都象征着死亡,文安然自然也对神秘的一些事情有所涉猎,根本就不敢再主动接近对方。
老人说:“你眼睛很辣看出我的来历,那你也应该知道手里笛子的来历,就这么拿着也不怕蛊师对你复仇?”
“这东西是我拍卖而来,花钱自然归我所有,反倒是我对你出现在这里产生怀疑,不怕我动手把你给解决了?”
陈滨觉得很有意思,反而笑说。
在这地方上是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依旧很不稳定,也未必能有新的发现。
“天真。”老蛊师笑着说,也没把陈滨的警告放在心上。
这支噬魂笛他已经追踪许久,只要找到机会就要抓在手中,但是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有本事,就算带来了一点问题也没那么容易做到。
也带来了麻烦。
这人意思相当明确,只要把噬魂笛交出去,万事好商量。
但现在陈滨可不会主动妥协,也就在进行各方面试探,想从蛊师口中探听到更多线索。
他想起某位老爷子身体里的蛊,开口:“听过阴蛊吗?”
阴蛊的存在方式还真让人在意,也真能看出点问题,但是在这个时候也可以很自然的确定有什么变化。
老蛊师表情顿住,老脸也出现一抹奇怪,说:“这种暗蛊近些年已经少见,就是我也对这阴蛊只有一知半解,若说谁有可能的话我是半点都想不到。”
这老蛊师的话听得陈滨表情也有些微变化,意思就是一个可能的人都找不到,而且在这个地方会产生极大的区别。
他还在直勾勾盯着手里的噬魂笛,那意思已经在清楚不过了,就是想拿到这东西。
“陈滨他到底要做什么,真要杀人的话就报警。”
文安然探出脑袋直接给人出谋划策。
老蛊师一听立刻就抬头,老眼中闪出阴冷的光,直接就把文安然给吓回去了,根本不敢再探出脑袋看一眼。
他阴側側的笑说:“不给我噬魂笛你们就一起死吧,只要死这东西也能归我所有,准备受死吧。”
陈滨的手已经按在口袋里,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动手的意思。
还在等待,就是为搞清楚究竟有什么问题。
在搞清楚状况之前这个老蛊师其实也不敢贸然对他们两个动手,毕竟自己学的那些蛊术根本就不适合拿来杀人,可这噬魂笛对他来说又实在是太过重要,必须要得到才行。捌戒仲文网
没有任何的让步也真让这件事变得非常麻烦,以至于双方还在相互僵持,彼此的态度还是剑拔弩张,完全不知道应该要怎样缓和大家的火气。
“你没杀过人。”
陈滨直截了当的开口:“你并不是刚才所说的暗蛊师里一员,对吗?”
刚还底气十足的老蛊师直接被陈滨掀了老底,老脸上非常挂不住,正在那想什么理由能够让这件是就这么过去呢,却听陈滨那边主动松了口。
“噬魂笛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陈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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