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小染忽然想起一事。
前世时香儿怀上了二哥的孩子，二哥也以此向老爹表明孩子生下来后无论是男是女都要娶香儿为正妻的决心。
老话说母凭子贵，且香儿因是家生子所以是上奴籍，奴籍上报府衙走个形式就可以消除，向来开明的老爹便同意了。
那时香儿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显不出是生男生女，但无论男女都是凤家的第一个孙子辈，必定会受尽宠爱。
本应是件喜事，孩子却意外流掉了，还伤了身子，很难再怀，这在当时成了凤家的一大憾事。
那件意外至今凤小染想起还觉得奇怪，一家人去庙中祈福，香儿轿子里怎么会有蛇钻出来，吓的她从轿子里猛然跌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想起刚刚香儿掉下来时双手护着肚子的样子，看来她现在已然有了身孕。
凤小染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香儿将孩子平安生下来，挽回二哥的终身遗憾。
那要真是场意外也就罢了，若是人为，定将那人抓个现形，让他不得好死。
算算日子……
前世去庙中祈福是中秋前一天的事，还有些日子，倒也不急。M..
“二哥哥，是我不好，香儿是帮我找书才……”
凤小染刚才确实也被吓到了，还好二哥及时回来像飞一样跑了过去。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们就叫家丁和护卫，你们姑娘家爬这么高多危险?”
“二爷别生气，不关小姐的事，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的，奴婢以后不敢了。”
“是啊，二哥哥，别生气。不过，二哥哥你打算这么抱着香儿到什么时候?”
凤小染坏笑。
听到妹妹调侃自己，凤继亭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和香儿摆着一个怎样亲昵的姿势，连忙将她放了下来。
为了缓解尴尬，凤继亭转头看向自家妹子。
“小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二哥我就好，何必要翻书这么辛苦。”
凤小染一想也对，她本就对那些条条框框的律法不感兴趣，与其一条条去查，不如问一嘴的方便。
“二哥哥，我想知道若下人是下等奴籍，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消除?”
“消除下等奴籍?”
凤继亭显得有些意外。
“嗯，有方法吗?”
“……有。”
“真的??”
大喜过望的凤小染想从二哥口中得到再次确认，然而他后面的话让她听了想要打人。
“怎么说呢，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凤小染闻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呲起了两排小白牙，做出恶犬扑食的神情。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看到她的样子香儿笑出了声，凤继亭也哭笑不得，伸手轻揉着她的小肉脸。
“你这个样子也不怕嫁不出去?找不到好婆家?”
凤小染心想若说自己昨晚还在跟未来的夫卿卿我我，二哥哥会不会吐出一口二十六年的老血?
算了，还是放过他吧。
“用你管，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谈起律法凤继亭正了正神色。
“北圣律法有云，凡下等奴籍者终身皆奴，不可赎，不可恕，不可除。”
凤继亭的三个不一出口，凤小染的小粉拳以握的紧紧的，她此刻真的想打人了。
香儿见状连忙在凤继亭身后轻碰了下他的胳膊，他这才大喘气的说出下半句。
“唯有天子之言可改之。”
“天子之言?皇上??”
“没错，皇上是天子，九五之尊，只要他同意的事，怎么着都行。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了吧?皇上是谁?一般人根本连见都见不到，就算是见到了他也不可能会去管一个奴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