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在道旁的屋脊上刚探出头来,又一个黑影凑了过去。
前人刚要出手,后人便摘掉了面巾。
见来人竟是肖易川,周文成连忙压低了身子。
“易川,你怎么来了?小姐不是让你看着那五个禁军吗?”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了,我可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就请他们吃了顿酒,现在睡的跟死猪似的,把腿卸了都醒不了。”
肖易川将面巾重新戴上,周文成轻笑。
“真有你的。”
“那是。”肖易川应完探头看着贤王府门前的小姐,有了愤愤不平之意。“小姐也真是的,就不能让云云省点心,还真来会上官宁那个小人。
为了见他还真是废了不少心思。老周,你说小姐她不会吃着云云这个碗里的,还真想着上官宁那个锅里的吧?她想脚踏两条船??”
“那些不是咱们该想的,好在冷云预先就猜到小姐会想办法把咱们支开。不管怎样,在冷云赶回来之前千万不能让小姐出什么事。”
“可是云云赶的回来么?小姐可是算好了时间才把他打发走的。”
“没准儿能。”
“为什么?”
“他骑走了黑风。”
“黑……黑风?!他疯啦!!那可是大爷最心爱的马,除他自己以外,连堡主都不给骑,更别提旁人了。”
“难不成你觉得他正常?”
“……”
在肖易川还在想自己的好兄弟云云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正常时,凤小染已和杏儿上了贤王府的马车缓缓离去。
他们两人互视一眼,消失在渐暗的夜幕之中。
***
镜湖?
凤小染硬着头皮和杏儿上了贤王府的马车,却没想到摇摇晃晃之后停在了镜湖。
此时夜色已临,一艘豪华且满是辉煌灯火的游船正停在湖边,上官宁就站在一层的甲板上。
下了马车仔细观察后的凤小染再一次傻了眼。
镜湖岸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可这码头和游船上却除了几个贤王府的护卫和下人外,再无别的宾客的影子。
难不成这次上官宁的生辰宴不只没有请老爹和两位兄长,竟然连别的宾客都没请?
是专程为她安排的??
这偌大的游船上要是有别的宾客,她也不担心上官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可现在明摆着要和她独处??
若她上了船,船再游至湖心,上官宁想做些什么的话那她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
这船说什么也上不得。
“杏儿,我要倒了,扶着点。”
“什……什么?”
自家小姐莫名其妙低声来了这么一句,杏儿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脚下一软倒了下去,还好杏儿的手反应比脑子快,及时将她扶住。
“小……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还没想明白的杏儿吓的叫了出来,直到看到小姐冲着自己挤了下眼睛,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接着大叫,却已少了几分慌意。
今夜的生辰宴上官宁是颇费了些心思的。
以往这些讨女人欢心的事都是随便差下人去办,而这次从选船到船内的布置,乃至水果花卉的摆放都是他亲力亲为。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试着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去做些什么,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心里也着实有些惊讶,但同时又有了些许难言的欣喜。
当他看到凤小染从马车上下来时,他笑着望了过去。
淡雅的水蓝色袍裙,白色的披风,湖边的她就像此时空中那轮皎洁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