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想留着了?”
“那你刚才说……”
“懒得理你。”
“哦。”
……
三个小女人在前面走了,两个好兄弟也勾肩搭背,一人一句在后面离开了。
一阵凉风吹过……
躺在地上仍然没醒的三水,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正如凤小染料想的那样三水打着喷嚏去找蔡嬷嬷告了状,她和杏儿,秀珠三人被罚晚上不能吃饭。
好在每次只罚一顿,不给吃的,她们就画着吃。
晚上三个小女人聚在一起,凤小染执笔画着红烧猪头给大家幻想充饥。
“小姐,你这画功退步了啊,这哪里是猪,一点都不像。”
秀珠刚调笑完就被杏儿轻撞了下胳膊,然后冲着她眨着眼睛。
“我觉得挺像的啊,这不就是猪嘛。”
会意的秀珠也连忙帮衬。
“没错,就是猪,越看越像猪。”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三水的姐姐大水撇着一张二五八万似的嘴走了进来。
“慕染,主君回来了,召你过去服侍沐浴。”
凤小染一听这话停了手中笔,却因愣神没给出回应。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马……马上!”
反应过来的凤小染痛快的应了一声就开始穿鞋。
看到她脸上的喜色大水的嘴吧撇的更歪了。
“我劝你识相点,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趁这个机会爬上主君的床,当心床没上去,脑袋再掉了。”
听了这话杏儿和秀珠纷纷对大水回以白眼,而凤小染却不以为然。
说到爬床,她以前少爬了吗?
以前她不仅爬,就是和那家伙摞起来睡都是常有的事。
只是那些全已成为过往。
凤小染穿上鞋,杏儿和秀珠匆忙的帮她打理了下衣服和头发,然后在大水的催促下一路跟着朝着奉极殿走去。
天烺都城的王宫很大,大的那一条条长廊就像根本望不到尽头。
过去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不真实的就像场梦一样。
冷云……
不,不是,应该是卓承骁。
卓承骁的父亲找上门来了,上演了一场千里寻子的戏码,而他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天烺国的主君卓沥川。
就这样一夜之间凤家堡的下奴籍护卫变成了天烺国的大殿下卓承骁,而肖易川和周文成则是从少年时就被卓沥川安排在儿子身边的护卫。
卓承骁为何从儿时就几经颠沛流离,其中故事太过曲折,身为外人的凤小染也不知详情,只知道与王权相争有关。
当卓沥川找到年少的儿子时,他已沦为奴籍被凤家人买进了凤家堡当护卫训练培养。
卓沥川听闻凤家堡训练的护卫个个强悍,那时天烺政权又正好不稳,为了不让独子成为众矢之的,他便决定让儿子就以冷云的身份生活下去。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还特地派了两名少年护卫一同进入凤家堡。
凤小染每每想到这里都不得不佩服卓沥川,这要换做是她,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毕竟凤羽营的日子在某种层面上说也可以被称为九死一生。
好在卓承骁无事。
卓承骁……
这一年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她就是听不习惯这个名字。
就像她因入天烺皇宫不得以凤为姓,宫里掌事便给她改为穆姓一样,穆染,这个名字她也着实不习惯。
但不习惯归不习惯,只要在这天烺国就不再有凤小染,有的只有穆染。
慕染进入奉极殿,恭敬低头站在了门口。
“主君,慕染到了。”
“让她进来。”
“是。”
大水应声将门推开,慕染垂眸走了进去。
殿内没有看到其他下人,大水也在她背后关上了殿门。
慕染低垂着头,余光扫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靠坐在软榻上翻看着一本书。
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缓缓弯下双膝跪在地上,行着身为女婢应该行的天烺宫廷礼。
“奴,穆染,来服侍主君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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