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属下知道。”
小两口抱在一起刚刚温存了一会儿，慕染突然抬起头来，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卓承骁。
“小姐，怎么了?”
“如果我说……你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你会怎么样?”
“……”
***
坤鸿殿。
听明白慕染来意的太后身子几个微晃后，在邓嬷嬷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染丫头，你……你确定那个人不是易容成骁儿的样子?”
“婆婆，那个寒夜确实不是易容。我被他掳走了两天，天天看着他那张脸，他真的和卓承骁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耳力也是出奇的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的目色不是玄冰浅眸，而和我们常人一样是棕黑色。”
听到慕染如此说，太后露出一个苦笑。
“就知道上天不会怜悯哀家，不会怜悯哀家，不会……”太后明显话中有话，却因一时愁思涌上心头不想多说。“邓嬷嬷，哀家累了，进去休息了。那件事……你与他们说吧。”
“是，太后。”
太后在别的女婢搀扶下进了内殿，邓嬷嬷则说起了二十一年前的事。
“其实……太后一直怀疑自己当年产下的是双生子。”
“怀疑?”
慕染觉得邓嬷嬷这个怀疑两个字用的有些怪异，世上哪有不知道自己生了几个孩子的母亲?
“对，怀疑。”
二十一年前，老主君卓厉川还是个没有封号的皇子，太后是他的王妃。
那时天烺政局不稳，外戚当道，手无实权的皇子纷纷带着各自的家眷躲出宫去，每日惶恐不安躲躲藏藏度日。
没出宫多久，王妃就有了孕象，因怕暴露身份从知道有孕到一朝分娩都未看过一次郎中。
当时王妃的肚子很大，她也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在动，大家便都以为她怀的是双生子。
可是当足月分娩时，却只生出来一个孩子，并不是双生。
那时只有身为母亲的王妃坚信自己是怀了两个孩子，其他人只看事实。
他们只看到接生婆抱了一个男孩出来，所以就都说应该是王妃怀孕时过度忧思产生的一种错觉。
为了这事王妃产后日日郁郁寡欢，一年后才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看上去已将那件事淡忘，实则是压在了心底。
“婆婆当年分娩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生了几个吗?”
听了邓嬷嬷的话，慕染更觉得这事情里有蹊跷。
“慕大人你不是天烺人所以不知，在天烺女人分娩时都要挂块红布遮住自己的下半身的。一是怕产妇见了血害怕，二也是为了挂红图个吉利。”
“那邓嬷嬷你和翁公呢?”
“老主君那几日正好有事不在，当时宫里要留人当内应，奴就被太后留在宫里了。”
“那婆婆生产时都有谁在场?”慕染刚刚问完，还未等邓嬷嬷开口便又追加了一个问题。“庆亲王夫妻可在场?”
“慕大人你怎么知道庆亲王夫妻在场?”
邓嬷嬷一句反问让慕染与卓承骁四目相对，顿时让他们都有了一种一桩隐藏多年的惊天秘密终于要揭露出来的感觉。
“当时庆亲王和老主君一样也只是没有封号的皇子，又是亲兄弟，所以他们是一同带着家眷出宫避的祸。”
邓嬷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道。
“若那个冒充主君的人真的是太后当年所出就好了，只可惜不是。”
“邓嬷嬷，你又没见过那个人，你怎么能笃定那人不是本君的兄弟?”卓承骁轻问。
“主君有所不知，天烺皇族血脉虽然不一定能让每个族氏中人都有一副玄冰浅眸，但若是双生子，只要一个是，另外一个肯定是。
一个不是，另一个也不会是。几百年来，天烺皇族血脉中不乏双生子数对，一向如此，无一例外。”
慕染闻言这才明白为什么婆婆刚才听说寒夜是棕黑色的目色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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