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告别了郑豪庭,在回宿舍的路上,庆山海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这种被人挂牵的感觉,让庆山海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站在宿舍楼下,庆山海突然就想通了。
既然自己在渝州遭遇到的苦难,远在燕京的陈叔叔都能捕捉到一二,那自己父亲呢?
他会不会也这样牵绊着自己。
所念至此,庆山海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只有庆山海才知道手机号码。
对面的男人,曾经是庆山海的港湾,也是收纳庆山海所有复杂情绪的垃圾桶。
“嘟......”
“嘟......”
“嘟......”
不过只是极短的三次嘟声,却让庆山海有一种度秒如年的错觉。
幸好,这种煎熬在庆山河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呦,稀客啊。”
庆山河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浑厚,一年多没听到他的声音,庆山海不仅没有觉得陌生,反而涌上心头一阵熟悉感。
“怎么,难道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我的情况了?”
连庆山海自己都没想到,那原本以为难以启齿的开场白,自己会说得那么的自然和随意。
这并不是质问,而是一种脱口而出的调侃。
“哈哈,臭小子,你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说吧,你的想法。”
庆山河爽朗一笑,他当然了解庆山海在渝州的一举一动。
他可以安排一个彪子,就可以安排第二个,第三个。
要不然,那个威廉手底下的杀手,怎么可能不在冉家坝动手?
他们可是有枪的,毕竟彪子再凶悍,也不可能拼得过子弹吧?
也正是因为庆山河在暗地里的种种安排,庆山海才能平安无事的度过各种凶险的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