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顿住脚步,回首深深看了何嘉怡一眼,眼神有些疑惑。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错觉,何嘉怡对待他,好像过于热情了?
他礼貌地谢过,在路上鼓起勇气给梁珍回了第二个电话。
不出意料地,依旧被挂断……
同一片夜空下,云西湖另一端的豪华度假酒店里,繁华的灯火照亮整个度假湾,火树银花不夜天,连空气都透着奢靡的味道。
钻石贵宾的包间内,梁珍兴致冷淡地靠在沙发上,时不时从果盘里挑几个樱桃吃。
果盘没有搁在桌子上,而是被一个穿露脐衬衫的大男孩儿抬高双臂捧着,他正单膝跪地,稳稳托住果盘,供客人们“享用”。
“姐姐。”那男孩儿嗲嗲地唤了声,向梁珍请求道:“我可以点瓶酒喝吗?”
梁珍微微抬眸,神色微变,“换个称呼。”
“珍姐?”那男孩儿眼珠一转,试探性地叫了声:“妈妈?”
梁珍的指尖停滞在果盘上,邪笑着与那男孩儿对视两秒,正当那男孩儿媚笑着靠近时,梁珍忽然脸色一沉,抬手掀翻了果盘。
啪!
众人的嬉笑忽然止住,寻声望向梁珍,只见男孩儿周围,玻璃托盘碎成一地,方才饱/满的鲜果也变成一地玫红色的果汁果泥,狼狈不堪。
“滚!”梁珍冷声令道。
“梁总这是怎么了?”大肚皮经理连跑带跳赶过来赔不是,望见那男孩儿哆嗦地站在墙角,额头又冒出几颗汗,“哎呦梁总实在不好意思,这孩子不懂事儿,我替您教训,别怀了您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珍姐。”男孩儿显然不知道哪里触碰到梁珍逆鳞,只好连连鞠躬道歉,到最后声音也带出了哭腔。
梁珍扶额揉了揉眉心,她在外头顾及形象,很少当众发火,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
她今晚刚好和投资人约到云西湖谈项目,本想叫陆白过来,抱着小美男划船夜游,好好浪漫一把,结果扑了个空。
梁珍叫谁,谁不得感恩戴德地立马滚过来,哪里受过这种气,心下一直憋着怒火,方才那孩子一口一个“姐姐”,刚好装枪口上。
“不是他的问题,”梁珍兴致阑珊地挥挥手,“下去吧,要多少小费自己报。”
男孩儿哪还敢要小费,趁经理没注意,麻溜地跑了!
“那,我再给您挑几个好孩子,”经理微微欠身挫着手掌,讪笑道。
梁珍摇摇头,神色又恢复如常,转头加入旁边的牌局。
包间内烟雾缭绕,几场牌局的功夫,梁珍手边的烟灰缸已留下五支烟头,厚实烟灰里半埋着点点火星,还在冒出屡屡白烟。
梁珍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失去对声色场男孩儿的兴趣,或者说失去对其他小奶狗的兴趣。而家里的小奶狗,偏偏不识抬举,不断挑战她的底线。
不行,家里的奶狗得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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