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陛下还在伤病期间,谁也见不到。”
“完了,这事……”
官员们还在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却听二楼房间的门已经咯吱一声开了,耶律培和姬如风一前一后大步而出,两人齐齐大笑。
“今日是末将来迟,他日到了宴会上,定亲自到贵使跟前来自罚三杯。”
“三杯?”耶律培不屑,但话语明显没之前咄咄逼人了,“我们西辽游牧民族,打出生起就在酒坛子里过活,你小子才罚三杯,也太看不起本王了!”
“贵使说的是,届时全听贵使安排。”
官员们傻眼了,姬少将居然把这位出了名难伺候暴脾气的爷给安抚住了!神了,神了!
“若贵使休憩妥当,咱们便准备去往长安城了。”楼梯口,姬如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耶律培扬唇,“少将带路便是。”
姬如风这边先行下去,耶律培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而是回头递给了自己的西辽随从一个眼色。
‘找到那个女人…’
姬楚云办完了事,便坐上了姬如风安排的马车,匆匆忙忙朝宫里赶。原本是还想对裴炤道个谢,但出去时他已经回城,时间紧迫,再去炤王府给他道谢已是来不及。
只能看下次,找个时间亲自送礼以表感激。
姬楚云回宫的同时。
皇宫,依旧是那处无人在意的破败宫道,今日除了姬楚云的出现,还来了一个人。
他站在海棠树下,听着自己的亲卫军领头,有关今日驿站里‘平安无事’的禀报,略显伤病苍白的如画清冷容颜上,写满了阴霾。
“陛下,看来姬家人最近是真的得了贤才,竟连耶律培都安抚住了。”琉玉跪地。
今日的裴宴,没有穿着明黄色龙袍,而是一身简单风雅的浅蓝贵公子装束,若不看他的脸,仅仅是身形,俨然就是个世族家的年轻公子。
他眼眸渐深,沉声对着自己人摆了摆手,“下去吧。”
琉玉知道,每年到了先太后冥诞的这几日,陛下都会换装,独身到这处的宫道海棠树下久站,一站,长了便是一整夜。
他识趣儿地退下。
冷风幽幽,只剩下了静。
裴宴望着冬末时节,只剩枯枝的海棠树,“母妃,您放心,那些害了您的人,儿臣定会将他们一步步摧毁。”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响动。
裴宴顿时警觉,压低声音呵斥,“谁!”
因为他也是私下来的,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裴宴故意将说话的声音压低改了些腔调。
但那话语里自带的威严霸气,还是让正在钻墙缝回来的姬楚云愣在当场。捌戒仲文网
居然有人?
谁会来这地方!
姬楚云眼眸落在自己周身的宫女服侍上,赶紧从墙缝中步出,低垂着头,规矩上前对来人行礼。
“奴婢是附近宫室的婢子,路过这边,不想惊动了贵人,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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