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楚云!”
外面冉安钰的哭腔骂语随风传来,姬楚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周身全然被眼前之人的骇人气息笼罩彻底。
她抬头凝视着他,扯唇冷笑。
多少次了。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多少次被他当着人的面践踏和捏脖子。
“陛下,臣妾知道说什么您都不会听,但我和炤王殿下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您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清白?
裴宴咬牙,眯眼审视着她,“你不觉得这清白二字被你说出来,反而是被玷污了吗?”
姬楚云眉心一蹙。
“皇兄,臣弟和皇嫂之间真的……”裴炤想解释,甚至想下来阻止裴宴的暴行,可天生废人的他连下地都难如登天,根本阻止不了!
“闭嘴!”裴宴对着裴炤冷呵一声,捏着姬楚云脖子的动作加大,“不愧是姬禄山的女儿啊,不仅仅懂得韬光养晦,还会伪装卖弄。平日里看着冰清玉洁,可你怎么就这么脏,这么的令朕恶心!”
说着,他对着那边焦头烂额的裴炤扬手一指!
“朕不让你和秦书来往,所以你按捺不住,便找了其他人。哦?原来,皇后最喜欢的,其实是这样的废人?”
早已习惯裴宴的侮辱和践踏,姬楚云一直表现的很沉静,直到听到他的这一句,她猛地抬眸瞪去,“裴宴,你够了!他是你的亲皇弟,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无人知道,此刻窗前阴影下,那突然安静下来的裴炤是何脸色,只知他那垂落的冰冷指尖,却是因着姬楚云的这番言辞微微一颤。
很细微,又瞬间消失。
裴宴阴冷眸子眯起危险弧度,心却因为她维护裴炤而微微刺痛,但这点被他掩饰的极好,只见他蓦地笑了,笑意凉薄。
“怎么,心疼了?既然皇后喜欢废人,那不如朕索性将秦书搞废如何?也懒得让皇后再辛苦地去找其他人,玷污我天家门风。”
这难听入耳的话语,是那么的冰冷刺骨,如针般扎着人心!
姬楚云的眼,终于忍不住红了。
这也是此生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的眼红落泪。
“裴宴,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堪吗?”
她以为,自己的心永远不会再痛了,没想到那抹痛感再次卷土重来时,竟比以前还要让人难受百倍。
姬楚云此刻已是绝望至极,自嘲说完后双目缓缓闭上,眼角的那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正好落在了裴宴钳制着她脖子的手腕间。
她闭眼冷笑。
“你若真的这么恨我,不如现在就收了我的皇后宝印吧。”
那滴泪明明是这么的轻,却似宛若巨石般压来!
令裴宴的呼吸忍不住一紧,连捏着她的手也微微颤动!
为什么,看着她哭,他竟也如此的难受?
因为他的颤动,正等待他回应的姬楚云,顿时有些困惑的抬眸,然而再次对上他冷眼时她却是愣住。
她看错了吗?
他的眼底,居然生出了一抹对自己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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