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娘娘私下出寺之事,怎么不提前告知老衲一声?”一直未说话的住持突然站了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对姬楚云落井下石。.
这叫什么?恶人先告状吗!
香菱只觉得这些出家人一个比一个恶心,连忙站出来附和姬楚云的话,“陛下,娘娘没说错。前夜,我们娘娘吃了晚膳,觉得肚子积食,便在奴婢的陪同下去了后山散步。因为那时候天色不早,寺庙的人又经常避着不见人,就好比这位住持。”
说着,她冷眼睨去住持的方向,因为眼神有些凌厉,住持还忍不住打了个颤。
香菱话语继续道,“自打娘娘来了寺庙后,住持就一直称忙不见人,即便是娘娘第一日进山,也未曾出现迎接。什么冷菜冷饭,都是经常的事,要不是吃了他们寺庙不干净的东西,娘娘也不会肚子不适,跑去后山散步,从而还不小心摔了个跤。”
暖冬并不知道刺杀之事,听香菱这样说,以为是真的,当即一脸担忧地看向姬楚云,“娘娘,您身上的血迹,也是因为摔跤导致的吗?那您没事吧!”
姬楚云拍了拍她的手,“本宫无事,多亏山顶老婆婆收留和悉心照料。”
“山顶老婆婆?娘娘说的可是那个在寺庙里打扫的老妇?”暖冬有些惊诧。
“嗯嗯,是她。”姬楚云睫羽轻颤。
不仅仅是暖冬惊诧,面色阴冷的裴宴,此刻也露出了古怪之色,但挨着他最近的蔡公公却知道,陛下的怒火已经在渐渐消了。
真是奇怪,今日陛下居然这么快就息怒了吗?
这边暖冬呼了口气后,当即瞪去已经傻住了的穆公子,“哼,我们也有人证,这下看你还怎么胡乱编排我家娘娘!”
“就是!”香菱附和,“还说我们娘娘是看上了你的才情,你也不去撒泼尿自己看看,就你的那半灌水,别说娘娘的,长安城里就没姑娘会喜欢你这德行的人!”
怎么会这样?
穆公子知道事情这是出了状况,连忙看向慧空,慧空已经是自身难保,即便是旁边的寺庙住持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他只能看向柔妃!
柔妃比慧空还不淡定,其实从那胎记的事被说出后,她就一直十分惊慌。
姬楚云似是还觉得这样不够,生怕裴宴不信,扬手又对香菱道,“去,把那个老婆婆请过来,一切真相便可大白。”
“是,娘娘……”
香菱还没转身,却听裴宴忽地开口,“行了,还嫌这闹剧不够丢人吗?”
他看了眼姬楚云,眼神中嫌弃和冰冷依旧。
可更多的却是复杂幽光。
虽然不知道他的那股复杂光芒代表什么,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其中并没有任何对她话语的怀疑!
为什么?
裴宴何时这么信任她了?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这样的他,已经让姬楚云陌生和不习惯,而更让她不解的,却是裴宴接下来的话。
。
..